且喜的腳,或許是處理的還算及時,二天就消腫很多,隻是走起路來,還是不敢吃力,難免一瘸一拐的。
腳不舒服還可以忍受,畢竟躺在床上,可是,兩個一大早就不請自來的人,卻讓她不勝煩擾。蘇儉機是被丁止夙叫來的,喬維嶽估計是從趙葦杭那裏得到的消息。
且喜不是感受不到他們的關心,那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她隻是在原本就休息不夠,精神不濟的情況下,還要給這二位斷官司,真是力有不逮。他們兩個有他們沒我的,誰也容不得誰,非要在且喜這裏較個長短。他們帶來的早餐,且喜隻有各吃了一半,才算是平息了主要的爭端。
且喜當然是要偏幫蘇斂機了,可她又私心覺得,蘇對喬維嶽並未忘情。所以,也有由得他們鬧騰去了,沒把喬維嶽擠兌走。她和趙葦杭未必能破鏡重圓,蘇他們如果能真的再擦出火花,圓了他們的那麵鏡子。也是美事一樁。
蘇經常過來,所以對於且喜家很熟悉,不用且喜打招呼,在她家也能待的很舒服,看她大包小包的,就知道她有長期抗戰的準備。可喬維嶽的情況不一樣,他可能隻是想過來看看,但蘇在這裏,也就不由自主的跟這兒耗上了。且喜也不去管他們,關上房門,任他們在廳裏麵隨意折騰,眼不見耳不聽,獨善其身。
中間,蘇接了個電話,喬維嶽馬上抓緊時間過來,跟且喜說:“昨天你們到底談的怎麼樣啊?趙葦杭夜裏打電話把我一頓損,怪我多事呢,問了半天,才知道你的腳傷了,是上樓傷的,還是下樓傷的啊?”他心裏實在是沒底,趙葦杭暴怒啊,這在他那裏,還真沒遇到過。而一時間趕過來,今天的且喜看起來,又像是沒事人一樣。
真個情況,就死雲裏霧裏,不好說。
“你八卦的怎麼那麼狗仔!”蘇的嘲弄聲音傳來,“那麼想知道,回去自己問趙葦杭去,別挑軟柿子捏!誰耐煩給你實況轉播!”
且喜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蘇的嘴啊,真是不饒人,想來,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喬維嶽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你告訴我趙葦杭是怎麼和你說的,我就稍微透露一下昨晚的細節,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且喜也有點調皮的說。
昨夜,秦閔予的話真是把她點個通透,好比迷蒙的霧天,終於透出了光亮,她不就是有這個問題麼,或者也是由於自信心的問題,試探一下,看形勢不對,轉身就跑。
信心本來就是相互的,她可能的確沒給他們能夠維持而長久的信心,就不能單方麵的苛責他們,自習想想昨晚趙葦杭前後的表現,真的似乎就差那麼一點點,或者就可以突破。她不斷的設想,如果自己再堅持一下,會有什麼結果,就是在這種反複的設想中,終於體力不支的昏睡不過。在那之前,就決心要奮力一搏,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