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得也太快了些,快得讓且喜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找人待見,讓他們半夜過來,顯然是勉為其難。
“把嘴閉上吧,不然口水要流出來了。”秦閔予看且喜一直張著嘴。表示驚訝,忍不住調侃她。
“我隻是覺得止夙也太聽話了吧,竟然看也不看我,跟著就走,之前說她見色忘友,真沒說錯她。”且喜挪動了一下,拽了下被子,真冷。
“很涼?”
“很冷。”且喜覺得,腫不腫都是次要了,估計自己要感冒了,看來自己要接受身心雙重打擊,單就身體而言,都要來個雙料的折磨。
秦閔予把冰袋拿開,輕輕的掀開被子的一腳,把且喜的右腳也包進去,捂好,“嫌就別敷了,不差這一會兒了。”然後,就把冰袋拿出去了。
且喜滿足的把自己蜷起來,疼痛是次要的,不能懂,總是要僵直腿,才更難以忍受。
“秦閔予,放哪裏好了,明天我再收拾。”
秦閔予似乎已經收拾好了,洗了手出來。
“你怎麼在那裏摔倒了,回家取東西?”
他本來不想問的,可抱著且喜出來的時候,趙葦杭的眼神,和那個晚上一樣,雖未至於怒形於色,但眼神裏的怒火,不容錯視。
“恩。”且喜並不算是胡亂敷衍他,他最想取回的,要麼是趙葦杭,要麼是自己失落在他那裏的心,可是,行行複行行,終歸是原地踏步罷了。跌落了自己,也沒能收回心。反而由悲憤轉而悲哀,先是不知道做什麼,才是他要的。
至此才方恍然,他根本就不要她,根本不像再有瓜葛,再生事端。
秦閔予當然知道她沒有拿任何東西回來,心下也了然,他們之間想也是沒什麼愉快的經曆。
且喜看他沒有走的意思,隻好再婉轉的表示,“很晚了,你也很累了吧。”人家出人出力,總不好開口直接攆人。
“哭了很長時間麼?”
“啊?”且喜揉了下眼睛,哭哭停停的,都忘記了自己曾經哭過,怪不得有點頭疼。
“不是腳疼麼?”
且喜怕他繼續這個話題,隻好主動開口,”你最近怎麼樣?“上次見到他,還是慌艾黎婚禮那遠遠的一瞥。
秦閔予馬上擺出要長談的架勢,拉過來椅子,規矩的坐在床邊。
“挺忙的,最近打算並購一家外地的企業。”
“你不是才起步麼。就要並購別家?”
“恩,他們有設備,有人員,我們有技術。現在是合作,根本上來說,並購進來是遲早的事情,我打算把那裏建成我一個生產基地。”
“那你不是要兩頭跑?”
“目前是這樣,等都上了軌道,我就會撤回來,那邊留人管理就行,技術這邊還是主導。”
且喜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麼,隔行如隔山。何況,秦閔予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且喜理解的生活軌道。他正向一個商人蛻變。“恭喜你!”這句雖然看似輕描淡寫,但的確是且喜發自肺腑的祝願。
她不知道秦閔予一直在奔著什麼努力,但是,看著他一步一步接近他的目標,還是由衷的替他開心。
“你這也算是小有成就吧,以後會不會上財富榜什麼的,讓我們也跟著神氣神氣!”
這可是今天,不,算是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談成了,再恭喜我也不遲。”秦閔予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且喜,”說道這裏,他有是一頓。竟然在此刻,很想有和她一起分享喜悅的衝動,很想問她,願意和他一起等麼,可待到再出口,話已經變成“你好好休息。”
別說且喜同趙葦杭之間,還是千絲萬縷的牽係。就是他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向她邀約。看得淡,並不代表不尊重。且喜並不是誰生活的點綴,不能說自己這邊順風順水,才想到要載她一程,要她錦上添花。她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放下了的那種自然,能讓她頻頻出狀況的,也隻有趙葦杭吧。心裏有,才會為所動,這點,他怎麼會
不明白。
“秦閔予”真的開始聊了,且喜才覺得,自己似乎有很多話想和別人說說,不需要符合,也不需要回應。“男人的心,是長成什麼樣子的呢?”
“在丁止夙那裏沒看過?”秦閔予當然知道且喜所指是什麼。可是,此刻,他心裏都亂得很,哪裏有那個精神陪她踹度別人,還不如混過去,哄她笑笑。
“看過,”且喜也很寶,本著閑扯的精神,很認真的往上麵聊,“可我懷疑,那是女人的心髒。”
“怎麼?”
“因為心胸比較開闊。”且喜一本正經的回答。
倒是秦閔予被她逗得輕笑起來。“你又知道比男人的開闊了?”
“
都說女人的心思讓人琢磨不透,可我看,男人的更勝一籌吧。怎麼能更勝一籌呢?還不是心胸裏麵彎彎繞的太多了,太多了,自然開闊的地帶就要少了,也就自然狹窄了。”且喜有理有據的分析完,臨了還補了一句,“沒看得心血管疾病的,以男士居多,本身空間不夠,就容易遭遇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