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葦杭拉住且其的雙手,不讓她繼續捶打他。但似乎她打的幾下,真的把心底的那些鬱悶捶散了些。
“住手,顧且喜,你停下來!”趙葦杭大喊一聲,“你瘋了麼,來了就胡鬧。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怎麼胡鬧了!”且喜掙脫趙葦杭的鉗製,占到了沙發上麵,“現在,我告訴你,我來,是因為喬維嶽非要我來看你,不然,你以為我會知道你在這裏,我會過來找你!是他,告訴我你要去西藏,是他說我來這次後,他就不再來糾纏我。”
且喜緊握著拳頭,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冷言冷語、不理不睬的。就算她再遲鈍,再後知後覺,也知道,他是鐵了心要跟她斷個幹淨。“趙葦杭,我收回剛剛說的那些不經大腦的胡言亂語,你去西藏也好,你去月球也罷,愛去哪去哪裏,你胖也好,瘦也罷,看來也不是需要我操心的事情!”
她從沙發上跳下來,好像剛好踩到什麼東西,腳崴了一下。但這種時候,她顧著麵子,就隻能咬牙撐著。走到門口,她拿起鑰匙串,把這邊家裏的挑出來,卸下來,拍在鞋櫃上麵。“鑰匙還給你,這裏現在開始就全部是你的了。”
趙葦杭在後麵試圖拉住她,“你說清楚,又關小喬什麼事!”
且喜猛地甩開趙葦杭的手,“是他非要把我拉上車送過來的,”或許是因為需要彎腰提好鞋,蹲得太低的緣故,淚水又滿滿的漾了出來,卻依然背對著他嘴硬的說:“我,我反正是來過了,也算有個交待,你自己保重。”對父母、對喬維嶽、對趙葦杭,更重要的是,對自己的心有了個交代,終歸,是不能重圓。
她打開鎖,推開門。但趙葦杭又拉住她,“你是說,如果小喬不去找你,你一定不會來,是吧。顧且喜,你就這麼點誠意?!”
且喜被他的這句話激怒了,“誠意,你有什麼立場和我談誠意?離婚後,你就人間蒸發了,你連這麼點的誠意都沒見得給過我呢!我再沒誠意,我也來了;我再沒誠意,我也表示要死皮賴臉的跟你去西藏;我再沒誠意,我也試圖表示過我這點心意了。當然,我的誠意顯然都不和您的意,這樣的誠意,反而是負擔了吧,多和少,又有什麼意義?”
且喜說著說著,就由初始的激昂,變為多少有點幽怨。說到底,兩個人的關係,沒有牢固的基礎,都談不上相愛,此刻有什麼立場去責問,去要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