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也不錯,他記得當時隻能苦笑的想,就當是被發配邊疆了。到哪裏,都是盡自己的一份力,踏實的做點什麼就行了。怎樣也比在這裏,心裏就想著顧且喜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強。他不能組織自己想她,但隻要能不隻想著她,能繼續正常的工作生活,不那麼沒出息的頹唐下去,就可以了。
“我不走,這也是我的家,你憑什麼攆我走。”的確,這個婚離的倉促,兩個人又都不是斤斤計較的個性,再加上彼此根本感情很好,哪裏顧得到分財產的問題。所以,房子、存款,根本還是一團糊塗賬。
“那你是讓我走?”趙葦杭很堅決。
“我不讓你走。”且喜環住他的腰,雙手口在一起,還握著那頭蒜。趙葦杭精瘦的身板,挺得筆直,並沒有因為她溫暖柔軟的擁抱而鬆懈半分。
他倚著廚房的門框,看向外麵,“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大撥的男人,別跟我這兒耗著了。”
且喜有點疑惑,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她怎麼會記住自己酒後的話,也不會想到,就那麼巧,趙葦杭聽到了。“你說什麼呢!”雖然不明白趙葦杭何出此言,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是,兩個人各走各路,就這麼算了,從此毫無關係了。
“我就在這裏耗著,不僅如此,我還要跟你耗到西藏去,你別想甩掉我!”且喜也急了,多日來隱隱的打算,就這麼衝口而出。
趙葦杭推開她,他累了,他現在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點老了。遭遇點什麼,不能很快的複原振作,不能馬上想到積極應對的辦法,不能充滿樂觀的麵對問題,這或者就是心態衰老的表現,在這方麵,很容易就能看護他們兩個的差距。
趙葦杭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你跟我去幹嘛,以什麼身份去?你以為西藏就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可以任你隨心所欲,想怎樣就怎樣?再說回來,你怎麼去,工作不要了,家不要了,父母不管了?”看著且喜有點迷茫的樣子,就知道,她什麼實際的問題都沒考慮過,完全就是衝動的脫口而出罷了,典型的顧且喜式臨時起意。
趙葦杭看著她,認真的說:“何況,我不想讓你去,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瓜葛。”躲到天涯海角,無非就是想擺脫那種羈絆,盡管不舍,但也不想不清不楚的糾糾纏纏。
且喜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趙葦杭似乎從來就沒和她說過這樣的重話,他給她的感覺一直是,即使是急,即使是氣,也不會真的就和她決裂,真的就毫不相幹,親人在趙葦杭那裏,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因此,對於離婚後他的不聞不問,她才會那麼的傷心,那麼的心生怨意。
“趙葦杭,什麼叫不再有瓜葛,你是說不要我了麼,不再要我了麼?”且喜把手裏的東西向趙葦杭扔去,打中他之後,仍然不解氣,自己也撲上去用拳頭捶他。“你憑什麼說不要就不要我了,你當初是不是巴不得和我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