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提前聯係過,朧月暻已經弄好了一大桌子飯菜。

二人進門時,朧月暻剛從廚房裏端出碗筷。

待各自落座後,朧月暻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她小跑出去,從壁櫃裏抽出一瓶紅酒。

拿來高腳杯擺好,朧月暻看了看柳學冬,又看了看虞紅豆:“雖然距離上次一起坐在家裏吃飯也沒過太久,但我覺得今天還是得喝一杯。”

不等二人開口,她立刻接著自己的話說道:“這不是為了慶祝什麼!”

“因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她端著瓶子往二人的高腳杯裏倒酒,執拗的語氣既像是在為前些天的遭遇賭氣,又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生活以前是什麼樣,以後也還是什麼樣,我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柳學冬哭笑不得:“喂,至少醒醒酒吧。”

“懶得等了。”朧月暻擺擺手,“沒醒的酒和醒好的酒都一樣,酒總歸還是酒,反正都要喝到肚子裏。”

她話語一頓,將酒瓶輕輕放下:“就和我們一樣,不管以前什麼身份,但現在我們是一家人,這不會錯的。”

柳學冬和虞紅豆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在車上小憩過,虞紅豆精神好了不少,她笑著把朧月暻拉過來坐下:“別感性了,既然要喝酒,那就玩遊戲吧。”

“玩什麼?”朧月暻順口就問。

虞紅豆似笑非笑地將視線從朧月暻和柳學冬二人臉上掃過。

“真心話。”

柳學冬眼角一跳。

朧月暻卻還沒察覺到來自“正宮”的險惡用心,豪氣幹雲地一揮手:“來就來!”

虞紅豆找來一副撲克牌,洗好了放在桌子中間:“一人抽一張,比大小,最大的提問最小的,同時最小的喝酒。”

朧月暻迫不及待,拿起一張掀開摔在桌上,赫然是一張紅桃三。

她倒是幹脆,端起杯子就往嘴裏灌:“我先幹了。”

虞紅豆對柳學冬示意,柳學冬無奈摸牌,打開來看——方片五。

虞紅豆緊接著翻牌——草花十。

“放馬過來吧。”

朧月暻揚著下巴對虞紅豆叫囂。

虞紅豆雙指夾著牌,眯眼道:“嗯……當初你第一次來家裏時,為什麼朝柳學冬下跪?”

朧月暻聲音一滯,氣場頓時弱了下去,眼睛到處亂瞟:“那個……”

此時身份明牌,情況不同,再想用當初那套鬼話糊弄顯然是行不通了。

她使勁朝柳學冬使眼色,企圖尋求幫助。

柳學冬歎了口氣:“她當時也被蒙在鼓裏,你讓她說也說不明白……”

虞紅豆輕飄飄斜瞥過去,眼角帶著輕佻意味:“不準幫忙。”

柳學冬隻好閉嘴。

朧月暻沒辦法了,癟著嘴嘟囔:“我父親,就是朧月泉治,他讓我來大夏向柳學冬求援……他想讓柳學冬幫他爭奪朧月家主的位置。”

她作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我就是他交易的籌碼,其實就是被賣給了柳學冬……”

“哎,你不懂別瞎說——”

柳學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