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修行,你們聽起來確實荒謬,我一兩句也解釋不清楚,不過你們放心,義父不是在害我。”
說罷,胡塗向塗震海伸手要酒。
塗震海拿著食盒猶豫起來,畢竟服毒修行,真是駭人聽聞。
胡塗奪過塗震海手裏的食盒,臉頰微紅道:
“有勞二哥,安排人多備些香草在我隔壁牢房,我修行會有用。”
為了保證胡塗的安全,塗一誠把地牢,其他人都清理了出去。
偌大的地牢,就關了胡塗一人。
塗震海聞言,更是疑惑,不過他還是點頭答應。
胡塗看塗靈兒麵無血色的擔心,又出言安慰道:
“不用哭喪的一張臉,我又不是服毒自盡。”
塗靈兒白了胡塗一眼,不放心的,緊跟在胡塗身後,回到牢房裏。
“我喝一口給你看。”
胡塗知道,自己不親自證明,這壺毒酒是用來修行,塗靈兒是不會放心的。
拿著毒酒,胡塗心裏還是有些小緊張。
上次是誤食,沒有心理負擔,這次明知酒裏有毒,心裏難免有些恐慌。
胡塗小酌一口,吧唧著嘴,假裝輕鬆。
“你看,沒事吧。你放心回去吧,我要修行了,不然待會真的毒發身亡了。”
胡塗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她尷尬的摸摸鼻梁側的小黑痣,也不在理會塗靈兒,開始盤坐在床,打坐修行。
塗靈兒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次她卻是守在胡塗身邊,足足半個時辰。
她見胡塗,這麼久後,氣息勻稱,麵色紅潤,才放心輕輕離去。
胡塗眯眼偷看塗靈兒離去,心裏才偷偷鬆口氣。
為了打消塗靈兒顧慮,胡塗才當麵喝毒酒。
胡塗謹記塗一誠告誡,不敢在塗靈兒麵前,表露葫蘆的秘密。
不是胡塗怕塗靈兒說漏嘴。
比起這,胡塗更擔心有歹人利用塗靈兒的善良,威脅到塗靈兒的安危。
胡塗在賭,賭塗一誠調製的毒酒,小酌一口,不至於枯萎的葫蘆藤出現。
萬幸,她賭對了。
“剩下的毒酒,就等入夜,沒人打擾的時候在服用吧。”
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胡塗也是煞費苦心。
……
有了服毒修行的方法,胡塗的修行,可謂痛並快樂著。
她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服下毒酒。
大體經過,跟第一次中毒一樣。
所幸塗一誠調製的毒酒,毒道之力恰巧合適,腹痛都在胡塗的忍耐之內。
不過,每次腹痛後,胡塗都忍不住,要去蹲下馬桶,其中澎湃之味,依然臭氣衝天。
由於地牢窗小,空氣不流通,這可苦了塗震海。
起初,他還以為是胡塗吃壞了肚子,之後知道這是服毒修行所致,心中叫苦連連:
“父親,你這是在懲罰胡塗,還是在懲罰兒子我呀。”
胡塗對此也是過意不去,暗想日後得找機會,好好補償一下塗震海。
至於白天,胡塗基本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塗靈兒都忍不住笑罵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塗靈兒自然不知道,胡塗喝的可不是塗家的靈酒。
而是葫蘆,通過毒道之力,釀製出來的特殊靈酒。
這靈酒後勁十足,蘊含的元道之力,比元石還精純。
修行起來,也讓胡塗事半功倍。
短短一個月,胡塗就把修為突破到了啟靈鏡後期。
眼看自己的修為,離鳳初境隻差一步之遙,胡塗反而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