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胡塗亦是如此。
但她認真思量後,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願意。”
為了能早些回葫仙山,胡塗最後還是選擇了,服毒修行。
“好好好,義父這就回去調配毒藥,明日遣人送來,你好好休息。”
塗一誠說完,也不逗留,匆匆的離開地牢。
胡塗看著塗一誠微駝的背影,看著他急匆匆的腳步,又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次日清晨。
塗震海盤坐在甬道外假寐。
地牢鐵門,忽然傳來叩門聲,把他吵醒。
塗震海心裏正疑惑:
塗靈兒怎麼來得這麼早。
叩門的人說話了。
“二爺在嗎?是老奴,有福。”
塗有福伺候塗一誠大半輩子,深受塗一誠信任。
就連塗震山兩兄弟見到他,都得禮敬三分。
塗震海聽到聲音,忙起身打開鐵門,客客氣氣的拱手。
“福爺早。”
“二爺,早。”
塗有福肥胖的臉,笑起來眼成了一條線。
他把手中食盒交給塗震海。
“家主交代,他不便前來,勞請二爺,務必把這些東西,親手交到少主手上。”
說罷,塗有福也不囉嗦,拱拱手便離去。
塗震海疑惑的打食盒,食盒裏有一壺酒,和一封信。
塗震海打開信,信上寥寥幾字:
“壺中靈酒有毒,隻可胡塗飲用,他人勿食。”
塗震海看完信,手不禁一抖,食盒差點沒拿穩。
“父親難道要毒死胡塗?”
塗震海驚疑,他又認真的把信看了一遍。
塗一誠的字跡,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父親不是把胡塗視若珍寶,怎麼可能……”
塗震海皺眉思索時,塗靈兒正好,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咦?食盒誰送來的,比我還早。”
塗靈兒好奇,放下自己食盒,就想去拿塗震海手上的東西。
“別動。”
塗震海潛意識想到,毒酒不能被塗靈兒碰到,萬一她不知情的打開,誤食就糟糕了。
他把食盒藏到身後,不料塗靈兒要拿的是信。
她奪過塗震海的信,看完信上內容,臉上笑容漸漸僵硬。
“這是大爺送來的?”
塗靈兒沒看出塗一誠的筆跡,自然隻會想到,是塗震山要毒害胡塗。
“是你爺爺。”
塗震海眼看瞞不住,索性說出實情。
“不可能,爺爺那麼疼愛胡塗,怎麼會毒害她。”
塗靈兒情緒激動,聲音傳到了胡塗耳裏。
胡塗輕步走出牢房,來到他們父女麵前問道:“是義父送來的毒酒嗎?”
“胡塗,一定是哪弄錯了,爺爺不會毒害你的。我這就去找爺爺問清楚。”
“不用去了。”
胡塗叫住塗靈兒,微笑著說:
“毒酒是義父精心調配,給我修行用的。”
“修行!”塗震海父女一驚。
這對父女,怎麼說也是從修行世家長大,多少有些見聞。
他們聽過水修,火修,甚至雙修。可就是從來沒有聽過服毒修行。
胡塗見到眼前這對父女,眼神裏有驚愕,也有擔心,心中不免欣慰。
尤其一直寡言,看似冰冷無情的塗震海,眼裏也有擔心,著實又讓胡塗感動一番。
或許,處世未深的小丫頭,都容易被感動吧。
“嗯。”
胡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