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倒也是，你看看彈頭，恐怕你現在在路上遇見都認不出他來了，胖是胖得來。”
曉霏拉我坐下，我用眼角瞟了下嚴森，他居然還是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吹著杯中的茶葉，一股無名火突然就燒了上來。
“哎呦，老婆，我養家糊口可是很辛苦的。”彈頭笑起來，兩腮鼓鼓得完全沒有當年的青蔥樣，“禎禎，真的好久不見，你混得很不錯啊，是不是在外地發了筆橫財？”
他們一直誤以為我去了外地，我也不否認，人靠著一身衣裝打扮多少能糊弄人，或者直說，是虛榮心趨勢吧。
“沒有，不過傍了個大款而已。”話一出口，我也有點驚訝，可是看到嚴森猛然抬眼盯著我，卻有種得意的感覺。
“不會吧你，禎禎。”曉霏也嚇得不輕。
“哎呦，看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樣子，我開玩笑啦，這包包是朋友送的。”
“哦，那你朋友也應該挺有錢的，是不是男朋友啊？”曉霏放下表情賊笑起來。
“男朋友哪舍得花這錢。”我故作神秘地輕笑。
“哦，敢情還是追求者。”彈頭笑起來，“哎，這也難怪啦，當初喜歡你的人也有好幾個。”
“咦？”這我真是第一次聽說。
“哦，你應該不知道啊，都被我擋了，擋了。”彈頭邊笑邊有意無意地看向嚴森。
嚴森恢複了之前的淡然，隻是一個勁地喝茶。
“嚴森，好久不見啊，看樣子我們也是一掛人，這幾年來去都無蹤影。”他越是沉默我越是挫火，忍不住要激他。
“你好。”嚴森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
“好了，好了，大家也餓了，點菜吧，這家的港式點心不錯。”彈頭招呼起來，雖然他樣子是變了不少但那股熱情勁還是依舊，不像嚴森，就像個鐵人矗立在那一樣。
席間大家談笑風生，我也假裝自己混得不錯，笑顏如花。嚴森卻一直靜靜地看著我們，偶爾插兩句算是表明他的存在。
趁我上洗手間的時候，曉霏跟了進來。
“哎，我說，你有沒有覺得嚴森變化很大，以前哪有這麼少言寡語的。”
“差不多吧，可能在國外久了，和我們沒什麼共同語言。”我裝作不在意，事實上，我覺得他不是去國外那幾年變了，之前，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隻不過曉霏他們不知道。
“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吧，我其實拉他來的時候，有擔心你們會不會尷尬？可我看你好像沒什麼，然後我找他時，他答應的也很爽快。”
“我們能有什麼事，沒事，沒事。”我笑著搖頭。
“嘖，可我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可能是外表的變化我們不適應吧。”
“也有可能，去了國外居然也像外國人一樣留起長發，不過保養得不錯，哪像我家那口子，肥得和豬似的。”曉霏邊笑邊理頭發，她突然從鏡子裏望向我，“這點，我倒覺得你們挺像，怎麼敢情歲月就眷顧你們了。”
“哎呦，你也真誇張了，其實因為我和嚴森還沒結婚，這多少有點關係。”
“哎，可不是，我又要教育小的，伺候老的，做個賢妻良母也真是不容易。”
“我還羨慕呢，將來做個年輕的奶奶別提多開心了。”
“嗬嗬，幾年不見，你嘴可甜了啊。”曉霏嬌笑著拍我一下，“我說，你現在是什麼狀況？有相好準備結婚的對象了沒有？”
“呃，算，算有吧。”女人聚在一起，這個話題避也避不掉。
“哦，什麼時候結婚啊？你怎麼不把他叫出來，讓我們見見。”
“總有機會的啦。”
“他是幹什麼的？你們怎麼認識的？朋友介紹的？”果然不能小覷女人八卦的能力。
“搞建築設計的，就偶然認識的吧。”我昨晚思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供出曹睿比較正常，不然，我和Alex，誰看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不錯啊，酒席什麼時候辦？”
“應該明年吧。”
“怎麼，你酒席還沒有定？聽說明年結婚的人可多了，現在好點的酒店提早一年也不一定定得到好日子，像我周圍幾個小姑娘都隻好定了平常的日子。”
“我們很隨便的啦，沒什麼講究。”
“這怎麼成啊，女人一輩子一次的事啊。”曉霏叫起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彈頭他有一朋友就是五星級酒店的經理，我讓他幫你問問。”
“唉，不用了，太麻煩了。”我連忙拉住她。
“哎呦，你客氣什麼。”曉霏說著就推門出去了。
我心裏大呼“老娘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