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眼下暫時看不出是哪種狀況。
與其糾結這些,倒不如謝謝待會兒怎麼跟徐脂虎和徐鳳年解釋得好。
卿顏頭痛地揉著眉心,下一刻,一隻手扶住了她。
“看路。”
風天逸剛提醒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放慢了步子。
“你的傷又複發了?”
他蹙著眉,眼中是真切的慌亂和擔憂。
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臂,卿顏搖了搖頭,“沒,剛剛在想事,繼續往前走吧。”
近在咫尺,不可接近。
想要伸出的手終究收了回去。
直至回到報國寺。
“阿顏小心!——”
剛出樹林,盧白頡便提著劍朝卿顏刺來。
未等卿顏出手,淩厲的長鞭已然夾雜獵獵的風聲揮出,帶著十足十的力道抽在盧白頡心口。
“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放肆!”
冰冷的聲音是無形的威勢,風天逸卷起長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盧白頡。
即便不在羽族,那與生俱來的高傲也是不會變的。
徐脂虎看著卿顏身邊的人,不自覺有些愣神,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戴著麵具的人是徐鳳年。
“阿顏,沒事吧?”
徐鳳年收了雙刀快步跑去。
卿顏能感覺到,身邊的風天逸在看到徐鳳年的那一刻,忽然躁動的情緒。
“我沒事,別擔心。”
卿顏向前幾步,笑著牽住徐鳳年伸來的手。
“盧白頡是怎麼回事?”
“他懷疑你是楚國人,解釋不通,固執得很。”
旁邊的視線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徐鳳年轉頭對上了一雙藍色的眼。
“這位是?”
他下意識搭上腰間的刀柄。
“是朋友。”卿顏按下徐鳳年的手,“曾經的故人。”
一模一樣的身形,幾乎相同的麵容,卻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對待。
風天逸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攥緊了雙手。
“那他...”
徐鳳年總覺得這朋友不太對勁,他抿了抿唇,眼中暗流湧動。
“他現在沒有地方去,我會找機會送他回家。”卿顏垂下眼,忽視身後的目光。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有些複雜,晚些我單獨和你說。”
“那我讓魏叔帶他去安置,你跟姐去休息。”
“不必。”
風天逸突然出聲打斷了徐鳳年的話。
“我的事,她最清楚。”
“像曾經那樣為我安排好一切,你還記得的吧。”
相當明顯的挑釁,徐鳳年略微一抬眼,溫柔的神色全然不見,他笑得戲謔而輕佻。
“她不記得,也不想記得。”
火藥味蔓延在空氣裏,徐鳳年卻是難得強硬起來,“男女授受不親,勞煩這位‘朋友’注意分寸。”
“我這人說話直接。”
徐鳳年皮笑肉不笑地向前一步。
“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