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走了嗎?”
押著司理理回京都後,言若海出現將人搶了過去,王啟年為了回家給夫人報平安,沒留多久就離開了。
現在看卿顏也要走,範閑心裏有些煩悶。
“你這副樣子,活像我走了就不回來了一樣。”卿顏說出口後,又覺得有些不吉利,揮了揮手,又補充道,“我之前的幾天裏,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而且,司理理是現在為數不多的線索,範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這其中麻煩事太多,卿顏想去摸魚睡覺了。
這兩天太勤快,她得歇歇。
“那你路上小心,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再去見你。”把馬的韁繩遞給卿顏,範閑下意識勾住了她的手指。
“知道了,下次走正門吧,不然總是被香爐打得話,聽著叫人怪心疼的。”
說到後麵,卿顏已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範閑故作生氣地拍了一下她身下的黑馬,威脅道,“你要再不心疼我,我下次就敲鑼打鼓得去,讓整條街都知道我喜歡的姑娘是挽月樓裏的國師!”
讓一個社恐屈服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答,讓她社死。
“為什麼是敲鑼打鼓來,而不是幹脆不來?”
“因為我做不到。”
範閑,理不直 氣也壯。
被範閑堵得啞口無言,卿顏隻能無奈地應了聲好。
回挽月樓的路她最是熟悉,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卿顏就直接棄了馬,用輕功躍上屋頂慢悠悠地走回去。
可眼看著就要到那朱紅色的樓閣了,她卻腳步一轉,朝無人的深巷去了。
“閣下跟了我這麼久,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凜冽的勁風從背後突襲而來,帶著破空的劍勢。
帷幕下溫和的眉眼驟然一變,卿顏立刻起跳避開一擊。
對方步步緊逼,在她躲閃的瞬間繞到她的身後,一劍挑開了她的鬥笠。
青絲飛舞,被裁成兩截的白紗輕飄飄的落地。
借著對方挑起的劍尖,卿顏一舉躍上了屋頂。
在感到身後熟悉的壓迫感時,她擺爛一般地卸了攻勢,順著對方的力道,後仰落下。
在騰空的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胳膊,像提小雞仔一樣把她提了上去。
“沒事吧。”
蒙著眼的男人幹巴巴地問了一句,毫無波瀾的語調如機器人一般僵硬。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卿顏躺在屋簷上,青絲淩亂,有幾縷鬢發貼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
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穿著黑衣的男人。
“你尚有餘力,我傷不了你,卿顏。”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來跟我打招呼? 跟了我一路,你很閑麼,五竹?”
伸腿踢了一腳五竹的小腿,卿顏朝五竹攤了攤手。
然後,她又被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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