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啟年的各種騷操作下,三人不多時就抓到了司理理,不過能在此過程中遇到陳萍萍手下的黑騎倒是意料之外的事了。
司理理是北齊暗探,各方都想從她這撈點情報。
自從他們把司理理帶到這個歇腳的客棧,已經來了三波人了。
“王大人,您又輸了,掏錢吧。”
範閑在旁邊審問司理理,卿顏和王啟年已經玩了半個時辰的鬥地主。
看王啟年肉疼地掏出兩枚銅錢,卿顏快樂地把錢壘在剛剛堆砌的銅錢塔上,“多謝王大人的饋贈!”
從財迷手裏摳銀子,跟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王啟年捂著臉,隻覺得心痛無比,前途一片灰暗,好像精神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要是再玩下去,他家底都得被掏空了不可!
“咳,小鶴大人,你看咱們玩了這麼久,小範大人辛苦了這麼久,要不你去陪陪他?”王啟年捂緊了錢兜子,開始把卿顏的注意力往範閑身上引。
“不要,能偷懶為何要幹活? 況且,他銀子都在我這,不好玩。”
指尖輕輕一點,眼前壘得高高的銅錢塔瞬間倒塌,劈裏啪啦的聲音落在王啟年耳朵裏仿佛催債的信號。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是吧,北齊暗探詭計多端,萬一他蠱惑了小範大人可怎麼辦?你就不擔心擔心他?”
蠱惑? 擔心?
卿顏意味深長地看向王啟年。
“你確定?”
卿顏隨手往旁邊一指,離他們大概兩米米的地方,就是範閑。
為了避免她和王啟年打牌的聲音影響範閑,她還特地用了障眼法屏蔽聲響。
自審問開始時,範閑每問一句就往她著靠一步,他本來好好地和司理理麵對麵坐著,現在後退地都快貼他們牌桌這來了。
尤其是司理理提到他們之前醉仙居的事,範閑幾乎是一下子彈遠了三尺,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我和她絕對沒關係!]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擔心嗎?”
王啟年沉默,王啟年無語,王啟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裏太悶了些,我出去透口氣。”
頂著王啟年望眼欲穿的目光,卿顏把銅錢塞進袖子裏,慢悠悠地朝屋外晃蕩去。
把範閑的提司腰牌掛在食指上轉悠,卿顏又勸退了一波想要來搶人的官員。
“鑒查院提司...小範大人...”
簡短的音節在舌尖滾了幾圈,卿顏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
比起小範公子,似乎小範大人聽著更有意思些。
摘下鬥笠,她坐在院子的涼亭裏,指尖沾了些茶水,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上寫寫畫畫。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這是卿顏師父教的清心訣,別的口訣她隻是擺爛不想記,隻有這篇她難得記住了,因為短。
無聊的時候默寫兩遍,格外助眠。
“在寫什麼?”
身旁的氣流被來人擾動,卿顏寫完了最後一筆才抬頭看向範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