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怕麻煩得很,隻要那些麻煩事不來攀扯我,我也不會主動去做什麼,世上的陰謀詭計多了去了,至少現在還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為了他打破原則的人。”
卿顏說完,忽然話鋒一轉。
“再說了,早上是你老爹叫我說的,又不是我一定要摻和進去的。”
李承澤:......
所以,怪我嘍?
“所以,你也覺得我不是好人麼?”
李承澤的腳步停了下來,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不知道。”卿顏很快給出了答案。
“但是皇家裏有幾個人是幹淨的,不管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那都是你們的事情。”
街上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卿顏的聲音輕輕回響。
“隻要不是直接算計到我身上,我不介意維持和平。”
縱然她對範閑有些好感,但這還不足以打破她的處世原則。
人世苦楚多了去了,她連自己都活不好,又怎麼能奢求去渡別人。
[妖道,她就是個妖道!——]
想到這裏,漂亮的眼眸半闔,卿顏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紅繩。
“況且,真小人和偽君子,我寧可選真小人。”李承澤的壞擺在明麵上,壞得明明白白,李承乾披著一層溫和的表皮,內裏卻是深藏的算計。
至少現在,李承澤和範閑關係還不錯。
“所以你是在說,我是個小人?”
李承澤陰著一張臉,雖然是在笑,但莫名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
“別發顛,不然我就把你頭上那撮劉海給削了。”
愛咋咋地,眼看就要到府門了,她不幹了。
“謝必安! 把你主子接走! 別以為杵那角落裏當樁子,我就看不見你了,麻溜的! ”
卿顏從李承澤手裏拿過燈籠,猛得一下甩了出去。
然後,biu一下,砸到了謝必安腦殼上。
見謝必安提劍就衝過來,卿顏撒腿就跑。
“等等! ”
李承澤出聲想要喊住她,可某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瞬間就沒影了。
“跑得真快,我是要給她東西,又不是要殺她...”
紅色的布偶被他捏在手裏,李承澤嗤笑了一聲。
謝必安把地上的燈籠撿起來遞了過去。
“可惜了,燈骨斷了一根...”李承澤拍了拍燈上的灰塵,重新將燈提在了手裏。
“隻能摸黑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