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之前和金繁對上時便受了傷,這次想必也不會例外,也不知道當時情況如何。
卿顏拿著傷藥,腳步又快了一些。
“姐姐!”
離徵宮還有些距離,卿顏就望見了站在廊下的宮遠徵。
白皙的臉被冷風吹得有些發紅,可是那絲毫抵擋不住少年見到她時歡喜的樣子。
徵宮裏為數不多的幾個婢女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又在看到卿顏後悄悄笑了起來。
“怎麼不去裏麵等我,宮子羽怎麼把我們遠徵都帶傻了?”
一提到宮子羽,宮遠徵的嘴一下子癟了,就差在臉上寫上嫌棄兩個字。
“外麵風大,我擔心姐姐來時冷,就想早些出來接。”
特地搓熱的掌心包裹住卿顏的雙手,宮遠徵帶著她往屋裏走去。
“宮子羽那個蠢貨,竟然包庇一個無鋒刺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才不會像他一樣傻。”
那些長老也是偏心,責問的時候還說是宮尚角先動的兵刃,比起這個,難道宮子羽窩藏無鋒刺客和打傷他就是小事了嗎?
越想越生氣,少年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墨色的眸子裏多了些怒氣。
“比起宮子羽的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值得我們去關注。”
卿顏隨著宮遠徵落座,她打開木匣將裏麵的東西擺了出來。
“什麼重要的事?”
宮遠徵轉頭看她,卻被捧著雙頰揉了揉臉。
看著他茫然又有些別扭的眼神,卿顏彎了眉眼。
“是遠徵...”
“遠徵可是最重要的事。”
會心一擊。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方便告訴我嗎?”
她隻知道宮遠徵受了傷,具體卻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那日我在屋外聽到雲為衫是刺客的事,便被宮子羽那侍衛打傷,我釋放信煙想引人過來,可是宮子羽將我鎖在木櫃中,若非哥哥出現,我...”
耳垂被輕輕捏住,額頭相抵,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四周,宮遠徵心中的鬱氣一下子散了開來。
簡單的安撫動作,卻意外地有效。
“姐姐,相比於後山的那些人來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信煙發出的那一刻,隻有宮遠徵最清楚,他最想見到的來人是誰。
“姐姐,對你來說,我是你無可取代的人嗎?”
謊言說多了,可以變成真話嗎。
卿顏看著那雙認真的眼睛,習以為常的甜言蜜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姐姐跟我回來的時候,是在想我,還是在想後山的那些人呢...”
少年用力的手臂穿過她的後背,托住那纖細的腰肢,身後無可退避。
她方才的安撫在此刻反倒成了羊入虎口的助力。
身上的寒香與苦澀的藥草氣味融合在一起,她被迫將手撐在宮遠徵的胸膛上以隔開些許距離。
“遠徵!”
她微微蹙眉,這樣的心慌感讓她不安。
“姐姐,為什麼不看我?”
他的眼眶泛起了一些紅色,可是那樣的侵略感叫人無法忽視。
“我想要的,隻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