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啊?”
去哪?
當然是去見見她親愛的遠徵弟弟了,為了那半本醫案還受了傷,她自然要好好關切幾句。
真是無情的女人...
上官淺腹誹著,隨即開始思忖著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宮遠徵雖經常來角宮,可是他畢竟是徵宮宮主,所以不多時便回去了。
卿顏見到他時,宮遠徵正在配製新的毒藥。
偌大的徵宮裏,隻有他辮子上清脆的鈴鐺聲和抓取藥材時稀碎的聲響。
“遠徵。”
“姐姐!”
見她過來,少年眼裏滿是歡喜。
她最近很久沒來找過他了。
“你身上還有傷,怎麼不休息一下?”
少年的手心炙熱,牽著她時,那樣的溫度就好像要蔓延到她的心裏。
“哥哥有事,我擔心打擾他,回來又覺得似乎太空閑了些,就想找點事情做。”
是覺得太空閑,還是太寂寞呢?
卿顏摸了摸他的側臉,下意識軟了語氣。
“可你最近也陪著你哥做了不少事吧?”
“我今天哪裏也不去,就在徵宮陪你休息好不好?”
姐姐今天一天的時間都是屬於他的嗎?
宮遠徵的心尖就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控製不住地顫動,沉溺。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自從發現異樣後,他就想了很多。
陌生的感情來得突然,卻是少年平生第一次心動。
衝動也罷,喜歡也罷。
他第一次生出了獨占的念頭,哪怕是哥哥,他也不願分享。
徵宮太冷清,隻有眼前的人是宮遠徵這十多年中為數不多的熱鬧。
這一聲姐姐包含了太多他隱秘的心思,旁人窺不見也不能明白。
“姐姐,你曾經說的偏心還作數嗎?”
墨色的瞳仁深沉,暗流湧動,他的眼角微紅,看著有些偏執。
“我什麼騙過遠徵?”
輕柔的吻落在臉頰,他像是被燙到一般指尖輕顫,隨後立刻扣緊了卿顏的腰。
高了大半個頭的少年輕而易舉地把她整個人囚在懷裏,那樣的姿態,似是不容許任何人來爭搶。
“姐姐,抱我...”
宮遠徵的聲音低啞,甚至帶上了一些強勢。
麵對他們時乖巧的樣子全然不見,還未完全長開的少年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宮門中人皆是瘋子...
所以,要偽裝好自己,在真正的自由到來前,不可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