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熱氣蒸騰,宮尚角坐在茶桌前,看著整理好衣著一個人走進來的宮遠徵下意識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是回去了嗎...
“卿顏呢...”
遞給宮遠徵一杯熱茶,他狀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姐姐說有些累想睡一會兒,正在別院裏休息。”
摸了摸自己紮上鈴鐺的辮子,宮遠徵看著非常高興。
這可是姐姐親手給他編的,別人都沒有。
捏著茶杯的手微不可見地近了一下,宮尚角雙眸微斂,莫名想起來從前的時候,卿顏也是偶爾會幫他束發的。
隻是在他麵前,她似乎從來都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臉。
這麼想著心裏就有些古怪的堵塞,像是塞了團棉花,不疼但有些難受得緊。
“對了,遠徵弟弟,有一件事我不便去做,但是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
“哥,你盡管說,我幫你去做。”
宮遠徵一向聽他的話,他的話還沒說完宮遠徵就已經貼心地接下了他的話。
“我需要你幫我去女客院落把上官淺接到角宮暫住。”
宮遠徵嘴角的笑容一僵。
不是,接誰?
去哪?
接上官淺?
腦子飛速運轉,宮遠徵的表情有些勉強。
罷了,哥哥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不是很想去怎麼辦,有那時間,他和姐姐待著一起不好嗎...
“哥,為何這麼快,況且為何不放心交給別人呢?”
兄控的雷達警惕起來,宮遠徵又加上了一句。
“哥,你真的看上那個上官淺了嗎?”
等等,如果哥哥真的喜歡上官淺,那姐姐以後是不是就隻待在徵宮和他在一起了。
眼底的暗色一閃而過,宮遠徵的眼裏帶上了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喜色。
宮尚角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夜晚,坐在窗欞上的那人裙擺隨風飄動,一張白皙的小臉在月色下朦朧又旖旎。
她就像一朵盛放在夜裏的曇花,隻是靜靜待在那裏就足夠吸引別人的視線。
但是自從他外出後,似乎他們的關係就疏遠了許多。
而他送去的玉佩似乎她也不太喜歡,似乎曾經那些默契和諧的日子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宮尚角沉默的時間有些久了,宮遠徵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那層淺淡的落寞感散去,宮尚角又恢複了那樣從容穩重的樣子。
“我說的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上官淺,而是擔心別人有危險。”
別人有危險?
上官淺是有問題?
宮遠徵表情微凝。
“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
“上官淺漂亮麼?”
反問的話脫口而出,宮遠徵愣了一下。
放在一眾待選新娘裏,上官淺的確是佼佼者,可是他們跟卿顏相處數十年,那張臉的確是旁人無法企及的。
看慣了漂亮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多驚訝其他人的美貌。
“還是姐姐,最漂亮了...”
還未及冠的少年難得露出了有些靦腆的笑。
哥哥說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可是姐姐對他就很好。
在他心裏姐姐就是最漂亮的人。
眼看話題偏走,宮尚角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索性他換了個說法。
“卿顏和她們自是不同的,那我問你,你覺得雲為衫和上官淺誰更漂亮...”
宮·平常都跟卿顏待在一起·遠·幾乎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兩個人·徵:“都挺漂亮的...”
遠徵弟弟,你可以敷衍的再明顯一點嗎...
不過宮尚角也並不在意,因為接下來才是他想告訴宮遠徵的東西。
“所以就跟我剛剛說的那樣,她們各有各的危險...”
而他的想法便是將危險之人控製在眼皮子底下,亦或者順藤摸瓜抓出更多暗處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