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管事死了,宮遠徵作為案件嫌疑人要被收押。
看著宮子羽那爭執不休的樣子,卿顏忽然開口打斷了他。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幾天我一直和遠徵待在一起,真要說的話,那我也該被一並關押了才是,畢竟按你的說法,如果遠徵是最大的嫌疑人,那我也可能是同謀不是嗎?”
“姐姐...”
宮遠徵有些詫異地看著卿顏,隨即有些著急。
“姐姐怎麼會是嫌疑人,我沒事的姐姐。”
那地牢暗無天日,姐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顏姐姐...”
宮子羽有些猶豫,他從頭到尾都未曾懷疑過卿顏,之前也隻不過是見她維護宮遠徵一時激動才說得嚴重了些。
“執刃大人該叫我長老才是。”
卿顏笑得溫柔至極。
可她一句話就將兩人關係劃開了一道界限。
方才一片毒霧裏,宮子羽尚有心思去照看雲為衫的情況,卻沒有時間來追賈管事,到了現場還沒多檢查什麼就覺得是宮遠徵殺了賈管事。卿顏將一切看在眼裏,隻是笑而不語。
她是不在意誰當執刃,可是如果這個執刃衝動又容易陷進溫柔鄉的,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金繁,押下去。”
聽懂了卿顏話下的深意,宮子羽垂下眼,沒有再看她。
得到命令的侍衛們慢慢走向前,可是卻被宮遠徵瞪了回去。
“別用你的手碰姐姐!”
冷冽的眼神掃過身後的護衛,宮遠徵像是護食的小狼,站在卿顏的身後。
“地牢的路我知道,我們自己會走。”
寒意從眼底升起,幾個侍衛看著宮遠徵一時有些不敢靠近。
“走吧遠徵...”
輕柔的女聲自身側傳來,宮遠徵轉頭看著她。
“姐姐...”
“今夜有些冷,遠徵可要跟緊我。”
溫柔的笑顏好像有著奇異的力量,卿顏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那些被冤枉的憤怒和委屈就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剛剛賈管事說偷換藥草的事是他指使的時候,隻有卿顏第一個說相信他。
宮遠徵不貪心,在他本就不甚熱鬧的世界裏,他隻要有姐姐和哥哥就夠了。
哥哥有太多重要的事情,他聽哥哥的話...
可是姐姐是偏心他一個人的...
姐姐隻是屬於他的...
雙手交握,宮遠徵的心跳一點一點加快。
果然,他最喜歡姐姐了...
有卿顏在,地牢的人自然也不敢真的對宮遠徵用刑。
隻是地牢畢竟是地牢,潮濕陰暗還是避免不了。
“真的不想要我抱抱嗎?”
卿顏支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端坐在旁邊的宮遠徵。
穿著黑色的中衣,宮遠徵的麵色微紅。
姐姐笑起來總是好看的。
“姐姐,我不冷...”
他當然想要抱姐姐!
可是在地牢這麼多日,雖說沒有對他們用刑,可是這地方又潮濕又髒。
他身上的衣物都有些犯潮了,這樣如何能去和姐姐親近。
情感和理智瘋狂拉扯,宮遠徵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了多久了。
強迫自己移開眼,宮遠徵有些嫌棄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都怪宮子羽,害得他現在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