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薑暖暖的睡姿向來不太好,容易一腳蹬進人家的被子裏。
翟霖困意剛湧上來少許,就被踹醒了。
他轉頭看她,女人睡在自己的濃密頭發裏,雙目緊閉,圓領口的睡裙滑下去不少,露出潔白一片肌膚
很漂亮,翟霖意識到自己看的有點久,閉了閉眼睛,握著她的腳塞了回去。
不過兩三分鍾,那隻冰涼的腳丫又塞了進來,這次他特意背對她側著睡,結果被她一腳蹬在了屁股上。
翟霖僵住了,在察覺她甚至想塞進來以後,忍無可忍的轉過身,一把握住她的腳,低吼,“薑暖暖!”
她睡覺怎麼就這麼不老實!還動他的屁股!
那小小的一聲怒吼,屬實沒有多少威懾力,薑暖暖腦子聽見了,人還睡著,隻是鼻尖哼出一聲,慵懶似低吟,像隻貓。
翟霖那點氣焰莫名其妙又熄了,心還被那一聲‘嗯’給勾了一下,抖了又抖。
他放棄了把她腿塞回去的想法,隻好平躺著,任由她越睡越過來,直到徹底拋棄她那床被子,鑽到他頸窩邊。
太近了。
翟霖抵住她的肩膀,不自在到了極點,努力調節呼吸,“薑暖暖,你要把我擠下床嗎?”
這會嗓音又大了點,薑暖暖迷迷糊糊的睜眼,腦子空空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偏頭就在他唇上親了親,嘀咕道:“顧廷宴,你別鬧了,我好困。”
一瞬間因為這吻,翟霖大腦炸開了煙花,結果又因她接下來的這句話,下一瞬墜入冰河,臉色難看起來。
她把他認成了顧廷宴,所以他們經常睡在一起,甚至也會在床上接吻。
不然怎麼解釋她下意識的話和動作?
翟霖側過身,手指抓進薑暖暖身側的被單裏,將她困在身下,暴躁的問:“你睜開眼睛認清楚了,我是誰?”
薑暖暖被吵煩了,睜開眼,“嗯,顧”
她承認,在認錯人這事上她是故意的。
都不用等她說完顧廷宴的全名,翟霖凶殘的氣息纏繞上來,吻的突然又毫無防備。
躺一張床上被親了一口,還被對方認錯成了別人。
能有比這更惱火的事嗎?
翟霖做出這一行為的時候,完全沒考慮到別的情緒因素,隻有生氣。
“咳咳。”
翟霖忽然偏頭,微啞的聲音咳了幾下。
薑暖暖 茫然的看著黑暗裏的人,“你壓到我頭發了。”
翟霖收回手,喉間有些難受,轉到另一側,又去低低咳了幾聲。
旁邊的薑暖暖很快又沒了動靜,好似對那吻根本不在意,睡裙下的一半肩膀露著,腦袋夾在兩個枕頭中間,再次睡熟。
沒心肺沒的。
翟霖盯了她半晌,揉了揉唇角,覺得泄氣。
他在惱怒什麼?
她認錯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越界的是她不是麼。
但那是她認錯人了,他可以斥責她,而不是反過來親她。
他們沒有到那種可以親吻的關係,他為什麼會發狂的想要吻她。
翟霖的腦袋裏兩邊小人瘋狂幹架,最後也不知道得出個什麼結論,係統66報給薑暖暖的好感度,提升到了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