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桑巫先生那又造了新的法器,家主可要去?”青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麵前。
塗山煦看向雲尋,“阿尋可想去看看桑巫先生的新作?”
“可是那傳說中的法器大師桑巫?”雲尋發出疑問?
“正是,桑巫先生就在這英水之畔。”塗山煦解釋道,轉向九斂,“九斂兄可想去?”
“去!”雲尋回應道,“早聽聞桑巫先生的大名。”
九斂點點頭,“如此便勞煩塗山兄了。”
“無妨無妨。”塗山煦擺擺手。
英水之畔,一整片的欒樹林,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恍若奏起了一首仙樂。
塗山煦領著我們輕車熟路地便到了桑巫的住處,青桑居。
“這便是桑巫先生的居所。”塗山煦叩了叩門。
門自己便開了,“塗山家主帶著朋友進來坐吧。”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卻未見人影。
“叨擾先生了。”塗山煦恭敬地做了禮,雲尋和九斂兩人也照著塗山煦的樣子做了一做。
“走。”塗山煦再前麵領著路,穿過一片林子便到了。
一個玄衣白發的身影立在水畔,身後的桌案上放著一把長劍。
那長劍寒光淬煉,還沒等走近,便能感到一陣寒意。
那人轉過身來,“幾位,可是為了這寒瀲而來。”
那人棱角分明,雖是滿頭白發,卻難掩風華,舉手投足間皆是氣度,可以想象那歲月之下是怎樣的容顏。
“煦聞先生新作,特來一觀。”塗山煦文雅有禮,言語間皆是讓人如沐春風。
那人笑笑,幾步便走到了那劍麵前,“塗山家主怕是白跑一趟了,這劍是一位老友所托,並不售賣。”那人頓了頓,“不過,既然幾位來了,我桑某也不是吝嗇之人,幾位看看也無妨。”
雲尋繞到那劍麵前,通體透著寒光,劍身上纏枝紋,劍柄上刻著字,“斂”,雲尋看著那字,“九斂,這上麵有一個斂字,與你的斂字相同。”
九斂也湊到雲尋身邊,看著那柄劍上的字。那劍忽地動了起來,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忽然淩空到了九斂麵前。九斂看著劍,似乎那劍在吸引他,也不知受了什麼蠱惑,伸手便握住了劍柄。
“這?”九斂一時不知說什麼,看向桑巫,“桑先生,這是為何?”
桑巫歎了一口氣,“也罷,這劍已經認你為主,”桑巫無奈道,“要是祝明那老家夥知道,他要的劍認了別人為主,又不知要怎麼埋怨我,罷了罷了。”惋惜地看了一眼九斂手裏的劍,“萬物皆有緣法。”
“桑先生所說的祝明可是祝明神君?”九斂問道,手裏的劍也收了起來。
桑巫掃了一眼這個年輕人,“對,你是認識他?”
“那正是我師尊。”九斂恭敬地答道,“先生和我師尊可是好友?”
“喲,這還真是緣分!”桑巫一展愁容,“這劍便是祝明那老家夥傳信讓我給他徒弟造的,”桑巫走近仔細地看了看九斂的眉眼,“好好好,我也算是完成了老友所托,也不枉我耗時耗力完成了這把劍。”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師尊?”雲尋小聲道,“你從未和我講過。”
“你也沒問我。”九斂也湊近答道。
“我不問你就不說了!”雲尋有些生氣,朝著塗山煦走了幾步,故意喊道,“阿煦哥哥,我看那片欒樹林很是好看,我們去那裏轉轉可好。”
“你!”聽見那一聲阿煦哥哥,九斂咬牙切齒。
既然桑巫與師尊是好友,桑巫定然知道些事情,九斂便打定主意要留下來。
“那便勞煩塗山家主帶雲尋去逛逛了,我有些師尊的事情想問問桑先生。”九斂看向塗山煦和雲尋兩人。
雲尋便扯著塗山煦的衣袖,“走,有些人不願意去,那我們一起。”
“桑先生,我們先告辭了。”塗山煦依舊不改麵上溫煦,向桑巫道了別。
“既然有事想問,便進屋裏來。”桑巫背著手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