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之前怎麼對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忘記的。
還有秦中月那個賤人,她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定要讓秦家和沈家全都不得好死!
沈鳶怎麼想的,臉上什麼表情,竇氏全當沒看見,轉頭對著來接沈鳶的兩個中年婦人道:“路上就勞二位媽媽費心了,到了京城一定要給鳶兒把手治好。
她跟著我們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了。”
竇氏說著說著心疼的掉起淚,又怕惹的兩個媽媽不高興,忙擦淚強顏歡笑,“瞧我,明明是好事,卻哭起來。”
至於沈鳶口不能言的事,她倒是沒有多求,其實沈鳶以後不能說話更好。
因為有很多事沈鳶都知道,現在不過是借著三皇子血脈的名頭回去,還是先不要說話的好。
竇氏隻想著,隻靠著沈鳶提早放他們一家回去就行了,其他的並不要緊。
那兩個來接人的眼神閃了閃,但並沒有多言,隻管按自己主子吩咐的辦事。
“時辰不早了,沈姑娘還是先隨我們走吧。”
“好好好,路上辛苦二位媽媽。”
竇氏忙喜笑顏開的送沈鳶出門。
兩位媽媽一人把沈鳶扶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另一人抱著沈鳶的兒子跟上,馬車啟動,竇氏在門口目送,哭的肝腸寸斷,引來不少人圍觀。
有人就問這是怎麼了?
竇氏並沒有回答,她本來就瞧不上這裏的那些人,來了這麼久,幾乎閉門不出,就怕自己也跟那些人一樣。
人一走,她回屋關上門隔絕外麵的目光,臉上哪還有什麼不舍傷心,甚至嘴角慢慢彎起來。
秦中月看著竇氏的真麵目,真是虛偽!太虛偽了!
“你在看什麼?”
蕭景羿早就看見回來的秦中月,見她回來後就在門口看著外麵一動不動的,大概能猜到她在看什麼,現在沈家女都走了她還在看,就問了聲。
“看沈鳶被接回京了。”
蕭景羿不太喜歡看秦中月不高興的樣子,她就該是高高興興的樣子。
“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中月回頭正視蕭景羿,想起他守山人的身份,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看著蕭景羿的眼神都亮了些。
“難道有貓膩?”
“進來說。”
蕭景羿率先進了秦家,以防隔牆有耳。
沈鳶被接回京的事,秦家人也都知道了,這會都憤憤不平。
那個禍害憑什麼又回去了,就憑她母憑子貴?
要是沈鳶又得了勢,他們一家人都有點怕。
怕自己在這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日子,又過不下去了。
原本都是一樣的身份,都在這裏被困著,三年後出去倒沒有什麼可怕的,但現在是那沈鳶生了三皇子的子嗣,又被接回京,她動動嘴皮子,他們這些人還不是像那地上的螻蟻,隨便一捏就死了。
“沈鳶就算被接進京,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此話怎講?”
秦中月給蕭景羿倒了杯水,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蕭景羿見秦中月又有精神了,端起她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