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霄,你知道嗎?我們是有一個孩子的。”
我愣住了,這話,不是我說出來的,但卻真真切切地,是我張嘴“說”出來的。
是時蘿,是時蘿的意識!
肖千霄蹭的站了起來,他有了難得一見的驚恐,“你,你說什麼?”
“阿霄,我是真的愛過你。”
我“說”完這句話,手就插進了嬰兒的腹部。
我殺了她,這樣她的魂魄就不會被吞噬,就可以進入地府,有一線生機。
肖千霄震驚地看著我,與其說看著我,不如說看著時蘿。
我抱著嬰兒,從二樓跳下,故意一歪脖子,摔在地上,脖子折斷了。
他慌張地跑過來,抱起我,捂住我的脖子,搖著頭,“不,不,你和我說明白,什麼孩子,什麼孩子。”
我伸出手,貼在他的臉上,“肖千霄,我曾問你,你有什麼心願,你當時沒說,如果……”
我吐出一大口血,“如果你的心願是得到我的力量,成為閻王,那麼,我願你……”
“我願你得償所願。”
我在劇烈的疼痛之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他的懷裏。
肖千霄,我賭。
我賭一把,你曾有沒有一點對我心動過。
在這次任務中,我的脖子折斷了,實習生工作手冊中有記錄,在任務中死去的人間心願了卻師,也會真的死掉。
死之前,我還是有些釋然的。
真好,我不是肖霄的分身。
從來不是。
我是城裏的那個嬰兒,我身體裏帶著小娉的金丹和時蘿一半的力量,我手腕上的蝴蝶手鏈也不是肖霄需要的記憶,而是可以殺死他的那把匕首。
原來我喜歡他,是因為時蘿的力量。
我對他自然產生的害怕是時蘿的害怕,我對他的喜歡,是時蘿對他的喜歡。
難怪,難怪。
可是為什麼我可以長大到22歲呢。
不過沒關係,知道這些也不錯了。
我正這樣安慰自己,突然又聽到一聲狗叫。
這聲狗叫我聽到過,就在我剛進入這個任務的時候,夢裏夢到過展展,當時也是這麼一聲狗叫。
狗叫的聲音離我不遠,我順著聲音找去,一路上,我遇到很多人,沈白,段清,小春和小秋,麗華,沈梨,曹月,展展的父母,李若薇的父母,還有小娉和老豆。
最後我看到了時蘿和時枝,她倆拉著手,往前走去。
我醒來了。
渾身疼痛難忍,眼前一片花白,什麼也看不清。
可能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