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倒了,這就意味著成功失業了,但是由於知道長假過後會有一份工作在等著自己,所以成功並不焦慮。他將剩下的兩天假期當成了一個休假。假日裏,能夠去幹什麼呢?他首先想到的是去看看於家喜和劉美麗,當然還想去打聽某人挨揍的八卦,他真是好奇死了,當然,還帶著點小小的愉悅,這是由於他滿心希望挨揍的人是那個大灰狼。
成功再次來到於家喜的小院時已經接近午飯時分,沒法子,他倒是想早一點過來,可是不僅起晚了,還有一大堆的衣服要洗,這些換下的衣服不及時清洗,那就意味著他就沒衣服換洗了,就這樣洗洗涮涮了過來就比預想的晚了些。
成功想到於家喜的腿傷,自己之前買的紅花油一直沒用,開始是擔心藥味影響送餐,後來則是已經用不著了,因此他將那瓶紅花油也帶來了,他想著送來給於家喜用用。
昨天晚上因為楊樂的那個欠揍的短信,他關機了,再開機時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這倒讓他好奇了。按他的估計,楊樂至少也會來個鬥嘴的短信吧?
幸好,於家喜沒出去做工,他那個腿真該好好休息一下的。
不過,於家喜雖然沒有出去,但是顯然他的心情極為惡劣。因為成功敲門的時候,於家喜在裏麵惱怒的吼著“滾”。
咋聽到這麼一聲的成功嚇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後來一琢磨,覺得於家喜的怒氣應該不是衝自己來的,所以試著叫聲於哥,表明自己的身份,果然,門立刻開了。
於家喜滿臉堆笑,一臉歉意,“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那頭豬——別介意,我不是對你的……”於家喜忙不迭的解釋著,表達著歉意,眼睛卻往門口瞟了又瞟。
門外,警車是不見了,軍車倒還是在的,那麼,於家喜想看的是誰?想攆的又是誰?
高楊聞聲出現在廚房門口,戴著條花裏胡哨的半截圍裙,右手還拿著把菜刀,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看上去……該死的協調。
哎?難道說於家喜攆的是楊樂?
“行啊,踩著飯點過來的。”高楊涼涼的說。
“胡咧咧什麼呀?”於家喜臉一沉,“幹活去——”他威嚴的命令。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高楊做了個鬼臉,對成功說:“想吃飯就過來幫忙。”
成功沒理他,從背包裏掏出瓶紅花油給於家喜讓他擦擦腿消腫。
“我用不著,你自己留著用吧,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早好了。”成功笑著說沒事。
於家喜又很不好意思的說前天晚上自己沒有盡好地主之誼,實在是抱歉得很。
“灰狼說多虧你安頓了劉姐,不然,人還沒個落腳的地方。”於家喜拍著板寸頭,難為情的說。“我就一大老粗,你別介意呀——”
成功抓著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他一直為自己喧賓奪主不安的。
說話間,成功注意到先前開得燦爛的黃菊沒了,連盆都沒剩下,本來就沒什麼葉子的石榴樹更見頹敗,還又一個新鮮的傷口,似乎是斷了一根枝條留下的。
難道真有人挨揍?那人四處躲閃以至於殃及池魚。不管這人是誰,一定不會是那隻大灰狼,看他完好無損安逸得不得了的樣子就知道了。難道說挨揍的是楊樂?
成功這下是真的好奇了,在他看來,楊樂的惡劣程度遠遠比不上高楊,別是他受高楊陷害的吧!
胡思亂想中,成功頓時對楊樂充滿了同情。然後突然間想到昨晚的短信,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肯定不是楊樂的了,難道會是高楊?
“於哥,楊樂呢?”成功決定驗證一下。
“別跟我提那個小兔崽子。”於家喜果然橫眉冷對。
“劉姐也不在嗎?”
“劉姐出去找工作了”這次,於家喜的口氣就和緩了很多。“這兩天她一直早出晚歸的,忙乎著找工作吶。”
“有眉目嗎?”成功很關心。
於家喜搖搖頭,“沒那麼快。”
成功心中有著隱隱的擔心,劉姐這樣的人,即使幸運的找到工作也一定是強勞力低收入的。那八萬塊錢的債務就是壓在劉姐身上的大山,雖然這很不公平,可是,不公平又如何呢?
於家喜倒是很關心成功的工作問題,成功說自己節後就可以到一家報社上班了,於家喜很為他高興。讓成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時候盡管說,別客氣。這是個豪爽的北方漢子,重義氣,講情分,同時也十分耿直。
他一再提醒成功不要為了抄近道而走小街巷,還要小心那些小混混們報複。
成功乘機提出要拜於家喜為師,學幾招自衛。
於家喜滿口答應,然後又說找他還不如找高楊,說當年的高楊可是集團軍格鬥冠軍呢。跟名師學,容易出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