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為什麼你說‘看’月亮?”注意到高楊的用詞,成功好奇的問。
“難道不是看?”高楊一邊開車一邊問,然後他想了一想,點頭道:“嗯,是了,‘賞’月亮好像雅一點哦。”
成功失笑。
“哎,對了,你是做老師的,咬文嚼字是厲害一點——”
“行了,你意思是說我就愛掉書袋是不是?”成功搡了他一把。
高楊笑道:“哪敢呀!不過,要是做上個十年八年的,沒準你會變成一個老夫子。”
“我已經做了七年老師。”成功不滿的說。
“啥?”即使是在夜色中,高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的發白也看得出來。“你說什麼?你已經做了七年的老師?你才多大?你就吹吧你——”
“過完年我就三十了——”
“嘎——”的一聲尖厲的刹車聲傳進密封的車內。幸虧成功坐王韜的車已經養成了良好的安全習慣——係安全帶。高楊一個緊急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你多大?”沒容成功開口,高楊劈頭就問。
“三十。”成功莫名其妙。
“身份證。”
成功老老實實的從錢包裏摸出身份證,高楊迫不及待的奪過身份證打開頂燈細看,然後他看看成功又看看身份證,麵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哎?你憑什麼看我的身份證?”回過味來的成功一把搶回自己的身份證,盡管這樣已經意義不大,隻得暗恨自己反應遲鈍。
高楊由著他搶,自己在那兒扶著方向盤,低著頭尋思一會兒,笑笑,笑笑,尋思一會兒,氣得成功罵他神經病,於是高楊幹脆無所顧忌的放聲大笑。
成功在旁邊一頭霧水,不知道高楊樂什麼,可又知道肯定跟自己有關,於是有點氣急敗壞起來,“喂,你的身份證呢?”
成功拍打著高楊的肩膀問。
高楊樂不可支,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沒身份證。”
成功大怒:“你黑人黑戶呀?沒身份證?少廢話,拿出來!駕駛證呢?駕駛證總有吧?”仗著是在車裏這個狹小的空間,又都綁著安全帶,成功一下子鬆開安全帶,毫不客氣的撲上去搜身。
高楊哈哈大笑著邊躲邊告饒,“給你給你,別鬧別鬧……”
“原來你怕癢癢呀?”成功這次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於是盡量把自己弄得象個狼外婆一樣,不懷好意。
高楊看他一眼,笑得更厲害了,“拜托,你學不來就不要學人家做惡人,瞧你現在這模樣活像我在欺負你。”
氣得成功不管不顧了,撲上去就胳肢他癢癢。隻把個高楊笑得快岔了氣,隻好伸出兩臂將成功死死的抱住壓在懷裏,不讓成功再有動彈的機會。
高楊的兩條胳膊跟鐵鑄的一樣牢牢的鎖著他,成功掙了半天沒法子掙開,自己倒累得靠在高楊的肩膀上隻喘氣。
車子裏兩個人一個喘一個笑,過了好久才都平靜下來。
“死高楊,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成功的臉埋在高楊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說。
高楊拍拍他的後背,說:“哪裏是我在耍你?明明是你把我們都耍了——噓——”他又收緊了手臂,製止了成功的跳高。聲音裏滿含笑意的在成功的耳邊說,“你說,你這個樣子哪裏像個三十歲的人了?細皮嫩肉水靈靈的跟個新鮮的水蘿卜似的,分明就是個小男孩的模樣——噓,別鬧別鬧,我認真說話呢。”高楊再次製止了成功的囧囧。“你說說,就你這個模樣,誰敢往小三張想呀?”
“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成功挫敗的用腦袋撞了一下高楊的肩膀。
“好聽的?什麼好聽的?”高楊不解,
成功抬起頭看著他,忿忿的說:“水蘿卜!什麼水蘿卜?什麼爛比喻呀?真惡心!”
“嗬嗬……”高楊失笑,“是!是!是不夠雅哦!那怎麼比喻呢?我想想,小鬆鼠?小白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