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有把握。否則,我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人?”青衣中年略帶困惑的看了一眼陳虎,問道,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執法堂?”
聽到這個問題,陳虎也愣了一下。
對方是雜役弟子沒錯,但一個雜役弟子強成這樣,對勁嗎?
沉思片刻,他還是將情況如實彙報。
青衣中年人聽完,捋了捋胡須,“雜役弟子,這像話嗎?”
他沉思良久,說出了一句讓陳虎震驚不已的話。
“這人,或許是我們的機會。修行宗門,豈能鬱鬱久居王朝之下。”
……
執法堂少堂主身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天元宗高層。
相比於少堂主被殺這件事,更加讓人震驚的則是青衣中年人的態度。
“陳嶽這死瘸子是他娘的瘋了嗎?”
“他到底在想什麼?平西王的兒子死在了宗門內,還不趕緊捉拿凶手!!”
“他想死,自己去死,不要連累大家!”
天元山之巔,大長老在聽完屬下彙報後,發了瘋般的咒罵陳嶽。
片刻後,他似乎反應過來,連忙招呼身邊的人,說道:“快快快,老四攔下他,拿下他,一定要將他交給平西王!”
“好嘞。”滿臉橫肉的四長老猙獰一笑,飛快的出了宮殿。
林逸沿著山道一路向下。
途中還遇到了幾名在上山時見過他的弟子,此刻看他竟然完好無損的走出了執法堂,皆是漬漬稱奇。
他們可是知道,自從天降一位少堂主,進了執法堂的人,少說都得掉一層皮。
“咦,那位少堂主今日大發慈悲了不成?”
“嗬嗬,確實讓人意外,我記得上一個進入執法堂的兄弟,出來之後兩隻手都沒了。”
“噓,這種事少議論,被執法堂的人聽見,你這舌頭恐怕就要喂狗了。”
雜役弟子所在的地方位於山腰,已尋常速度,自山巔到山腰,需要半個時辰左右。
林逸忙著給小侍女熬藥,刻意加快了步伐,約莫盞茶後,他便看到了屬於他與小侍女的那座木屋。
但也就這一刻。
“轟!”
一道龐大的身影從天而降,如一塊巨石般,擋在了他的麵前。
他出現之後,沒有半句廢話,揮出巨大的拳頭,便向林逸的胸膛砸來。
與此同時,林逸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四長老停手,不要衝動!”
正是急忙趕來的青衣中年人,陳嶽。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便發現前方鮮血爆湧。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的湧入他的鼻腔中。
此時林逸扭頭,看向陳嶽。
“我對天元宗無惡意,他想殺我,所以我殺了他,沒問題吧?”
話音落下,四長老碩大的身軀駭然一分為二。
“嘭。”
屍體砸落山道發出的巨響,如同一道驚雷,震得陳嶽以及附近一眾弟子目瞪口呆。
整個山道,霎時間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