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舒陷入了沉思。
永安山大林密,從曲江過去需要四天,從紙坊隻需兩天,現今已過了六天時間。
如果從新修的道路走,到順安至少也要四個時辰,再連夜趕路,到永安也是兩天後。
如果以剿滅賊匪來訓練隊伍,就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也要循匪而進,四處探查。
這樣一來,老爹和隊伍,應該就在永安周邊活動。
“大家可知道,永安鎮附近可有賊匪出沒?”
陳得貴想了想,說道:
“公子,有一個地方叫陰風穀,前些年有過賊匪,現今如何,就不太清楚。”
“哦,離永安鎮有多遠?”
“從永安到陰風穀,至少要兩天時間,從順安過去,也要三天左右。”
陰風穀既然在永安周邊,離順安說遠不遠,不知道老爹的人有沒有來接柱子哥他們,正好順道,說不定還能遇上。
“好,得貴哥,你帶路…”
“大家都上馬,走新路趕去順安。”
“是”
眾人齊聲應道,紛紛翻身上馬,朝著順安疾行。
新修的道路寬敞而平坦,眾人縱馬狂奔,不到兩個時辰,也到了曲江的邊界。
前方的大道上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應該是遇到修路隊了。
眾人勒了韁繩,速度也慢了下來,緩緩的朝前行去。
不用多久,就看到修路的人群。
“啊?你們看,是不是舒哥兒?”
“是啊,舒哥兒”
“舒哥兒…”
相距不遠,人頭攢動,忙碌的人群中,就有人認出了方子舒,一邊喊一邊迎了上來。
方子舒也連忙下了馬,緊走了幾步,麵帶笑容的和大家打著招呼。
基本上都認識,有雙溪、周村、還有呂家莊的,大多都修路隊裏的小隊長。
看著麵前的眾人,雖然都髒兮兮的,臉上卻帶著笑意,大家都很高興。
畢竟在大山裏能相見,都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方子舒心裏有些感慨,這些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是對自己的信任。
雙溪、周村的人自不必說,大家都是一起殺賊滅匪,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兄弟。
可呂家莊的不一樣,自己一招呼來了兩百多人。
都分散在修路、農業、移民搬遷這些事情裏,自己少有關注,心裏也略感愧疚。
“大家辛苦啦,累了就歇會兒,要特別注意安全。”
“沒事,舒哥兒,再一兩天就完成了”
“怎麼樣?吃得飽嗎?”
“吃得飽,雖然在山上,是要艱苦一些,能吃飽就行。”
“是啊,幹的就是這事,能吃飽就不錯了。”
眾人的話語也讓方子舒感動,修路的人都是隻供吃,沒有工錢的。
大家如此毫無怨言,自己是應該略有照顧才是。
“好,修路艱苦,讓大家受累了,我多嘴問一句,可有願意加入籃劍隊的,當然,是有要求的。”
“什麼要求啊?”
“是啊,舒哥兒,有什麼要求你直說”
眾人一聽,瞬間激動起來。
三個村出來的已經差不多有三百人左右,特別呂家莊最多。
都是一群年輕人,也都想闖一闖。
“舒哥兒,你怎麼來了?”
方子舒正準備把要求和大家說一說的時候,王大柱過來了。
“柱子哥,是這樣,我準備去山裏找老爹,也不知道在哪裏,以我推算,應該是在永安一帶。”
“是啊,我這兩天也在想這個事,路也就今明兩天的事,方叔的人還沒來,我還想去哪裏找方叔呢?”
“嗯,老爹應該會派人過來,隻是我這邊事情要急一些,所以就趕過來了”
“那怎麼辦?山大林密的,找人可好找。”
“不急,我大體有點把握,這邊的人征召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