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一誇,陸廣元一臉臭屁的得瑟樣,看得方子舒肝疼。
這個舅舅就是個喜怒形於色,毫無心計城府的人,是個將才,卻無帥才,這種人好相處,卻容易吃虧,還得多加提醒啊。
“廣元啊,方法有了,問題也可迎刃而解,但具體細節還得謹慎,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後果難料啊”
“成伯說的對,二舅,細節決定成敗,不可輕率。另外,就是人才,未來發展會很快,人才之儲備同樣重要,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良才之價值不可估量,村裏出來的人還沒有成長起來,難當一麵。二舅要廣納賢才,量才而用,人盡其能,不分親疏,任人唯賢,煩使之必觀其然也”
陸廣元聽完兩人的話語,心裏甚為觸動,這些年來,生意每況日下,曾經親近的人都已遠離,自己也在苦苦支撐。
如今,難以為繼之時,是自己的小外侄趕來相助,無論是思想還是方向都給自己打開了新的一扇窗。
人要經曆才能成長,時代在更迭,思想要變化,腳步要跟上啊。
“天成哥、子舒,你們所說都甚為有理,這些年來,生意難做,銀錢緊張,便更加不敢放手施為,思想也變得狹隘了一些,物不經冰霜則生意不固,人不經憂患則德慧不成,今日受教了”
“廣元,我們都不是外人,不必客氣,我和你相去不遠,半生無為,歲月虛度,被子舒大義之言點醒,無為甚易,有為卻難,要想有所作為,就要學習改變,學到用時方恨少啊”
“廣元,你我二人最值得慶幸的,就是有子舒這樣一個侄子,無論是思路或考慮問題的角度,子舒都能給我們點撥一二,知識尤如大海,永無盡時,活到老,學到老”
“是啊,天成哥,這兩天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有些蠢笨了,你說有些人那腦袋裏裝的是什麼?怎麼可能會事事皆知,樣樣精通,真想把腦袋撬開看看,倒底與我等俗人有何不同?”
陸廣元邊說邊看了方子舒一眼,眼神比較複雜,最為明顯的就是好奇。
方子舒看見二舅的眼神,一下子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由然而生,背脊都涼嗖嗖的…
“哈哈哈…廣元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有這種想法,證明你虎膽包天,想撬開看看的可不止你一個啊,有時候,我都想看看”
“哈哈哈…”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當然隻是開玩笑,都是長輩又是至親,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真撬開看看。
當然,就是真想撬,你也得做好被反撬的準備。
“呃…我說兩位長輩,你們這過河拆橋的可太明顯了吧,你們一唱一合,含沙射影的,把我整不乖了,我帶人直接去占山為王,落草為寇,還不悠哉樂哉,省得被你們撬腦殼…”
方子舒順勢佯裝惱怒的給自己找了條後路。
“臭小子,好主意,你當山大王好啊,怎麼也是個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有種,趁機把曲江縣城也收了,然後順安,益州、梁州,進而直指鎬京,將…”
“哈哈哈…好,劍指皇城,縱橫天下,到時…”
“停…成伯…唉…你們別開玩笑好不好,拿天下當兒戲呢”
方子舒看兩人越說越離譜,先是要撬腦殼,現在是要撬江山,心咋這麼大啊!
生意都沒弄好,竟然想弄天下,動不動就要打天下,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怎麼都這麼叛逆呢?
前麵有張光達、成伯,現在又加了個二舅,明後天張光達就應該到了,要是這三人聚在一起,後果更是不可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