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
“26。”
季秋風眼神從抬起頭就沒有離開過韓暖暖。多年不見，眼前的人早已褪去當年的青澀，變得溫婉大氣，不變的是那雙星眸，仍閃爍著動人心魄的光芒。
她大概是忘了自己，季秋風摘下口罩，拿起一旁的水杯抿了口。
韓暖暖這時看見了口罩後季秋風的麵容，唇瓣略厚，嘴角微揚，性感勾人，下頜骨棱角分明。
都說嘴唇厚的人深情，他也是吧，還真挺優越這人，韓暖暖心裏犯著嘀咕。
看著韓暖暖打量著自己，但好像沒有記起什麼時，季秋風眼裏閃過一絲失落。
“你的牙哪裏不舒服？”
“右邊下邊智齒發炎腫了，昨天開始很疼。”
季秋風眉頭微皺說到“坐到牙椅上我看一眼。”
韓暖暖照做，季秋風調整牙椅位置和燈光，打開器械盤。
那是什麼樣一雙手，手指修長，青色血管脈絡清晰可見，帶著蓬勃的力量，醫用手套被手背骨頭撐起，顯得更加好看。
“張嘴。”
韓暖暖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張著嘴巴，這副樣子在季秋風眼裏很是可愛，讓他忍俊不禁，眼角帶笑。
檢查完畢。
“你智齒周圍發炎了，不僅腫而且流膿，長的方向也不對，得先給你衝洗，消炎後，最好把智齒拔掉，先給你開個片子，拍完再來找我。”
韓暖暖心裏有些發怵，拔牙，從小到大自己的牙沒有出現過問題。
“不用怕，沒事的。”似是看出了韓暖暖的顧慮，季秋風安慰道。
韓暖暖往放射科走去。
“忘了啊，”季秋風歎了口氣，“沒關係，以後再也不會忘了。”
韓暖暖在放射科門口又碰見了隔壁診室老大夫，老大夫笑盈盈的說“怎麼樣啊，女娃娃，季大夫俊不俊？高冷不。”
“啊？”像是被人看破了想法，韓暖暖紅了臉，“俊，但挺溫柔啊。”
老大夫驚訝的看了眼韓暖暖，“哈哈哈，不錯啊女娃娃。”
韓暖暖拿著手裏的片子，快步離開老大夫炙熱的視線。
“嘿，這回有戲！”老大夫摸摸自己的所剩不多的發絲，自言自語。
“我的智齒位置好奇怪。”
“嗯，智齒垂直阻生，清潔不到位導致智齒冠周炎，先給你衝洗吧，消炎了再拔，相信我暖暖。”季秋風用他深邃眼睛滿是柔情的看向韓暖暖。
在這樣一張臉麵前聽著這麼真摯的話，心跳不加速都難。
不過，他怎麼叫我叫的這麼親切啊，我們很熟嘛，韓暖暖心想。
在牙椅上躺好，季秋風低頭認真衝洗著韓暖暖發炎的智齒。
心情稍有平複的韓暖暖，借著牙椅燈光再看向眼前的人，眉眼精致，渾身透露著清冷疏離，但看向自己時又好似錯覺，滿是溫柔。
診療結束，約上了下次複診的時間。
“謝謝你，季大夫”
“嗯，再見。”得到的是一句略顯平淡的回應。
韓暖暖走出醫院，回到車上，打開手機，是工作室的消息。
Luca：暖暖寶貝，下周末就是畫展嘍，回國首秀，有要邀請的人嗎？
韓暖暖：給我留幾張票吧。
韓暖暖從小就學業藝術雙優，與母親是世界著名珠寶設計師，父親為頂尖學府教授，爺爺是國寶書法家有關，天賦使然。
初中畢業，開啟了漫長的F國留學路，皇家藝術學院本碩連讀，因為從未停歇學習創作的步伐，韓暖暖提前結束了留學生涯，回了國。
“暖”——在國際上已經小有名氣。
因為是C國人，韓暖暖作品署名並非外文。
天色漸暗，路邊霓虹燈陸續亮起，雨還在下著。
回到家剛打開門，“喵嗚！”，一隻纖長的喵星人迎接著韓暖暖，是陪伴了她漫長留學生涯的寶貝。
“帕瓦！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啊？”
“喵～”咕嚕咕嚕，貓咪發出親人的聲音，在韓暖暖的腳邊蹭來蹭去。
韓暖暖換好鞋，洗了手，窩在陽台沙發裏，小鹿色的阿比西尼亞也跟過來，跳到韓暖暖懷裏，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眷戀的看著韓暖暖，滿是倒刺的舌頭舔著韓暖暖的臉。
“哈哈哈不要啊，好癢好紮，帕瓦。”
小阿比是個男孩，但名字和韓暖暖初中時看的漫畫裏很喜歡的女孩角色同名。
一人一貓，在窗邊看著外麵明亮的街景，雨像神放的煙花一樣，拍打在陽台玻璃上，甚是好看。
“秋天到了呢。”韓暖暖下巴蹭著帕瓦的頭頂說道，可腦海浮現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季秋風的樣子。
“喵～”小阿比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