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便是他留給元曜的第一個人，她會是元曜的第一批班底。
“阿醉回來了？快過來給祖母看看……瘦了瘦了……”
已近耳順之年的老夫人麵容慈祥，雙目清明，如今已然看不出年輕時的淩厲果決，好像就是一位慈祥富貴的老太太。
“阿醉見過祖母！阿醉哪裏瘦了，您摸摸，都是肉呢！”
沈醉搞怪地捏著自己的臉湊近老夫人，逗得老夫人開懷大笑。
“你啊！皮猴子一個，沒個正經樣！”
老夫人說著語氣卻無半點責怪之意，點在沈醉腦門上的手也沒使力，反倒透著一股子寵溺。
沈醉狡黠一笑，蹲在老夫人身邊給她捶腿。
“您開心最重要！”
漂亮的少年眉眼彎彎，此時終於露出一點女兒家的嬌俏。
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輕輕撫著沈醉的頭發，眼中是悵然。
她好好的孫女兒……
沈醉一眼便看出來老夫人的心思，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地看著祖母：“祖母，阿醉很慶幸也很感激您當初的決定，若非這一番陰差陽錯，阿醉如今可能隻是一個眼界局限於後院那一畝三分地的普通女子，見過了廣闊的天空，又怎甘心囚於籠中？”
老夫人有些動容，是啊，她的孫女便該是那翱翔於天空的鷹，而不是困於籠中的金絲雀。
“孫女固然比旁人聰明些，但若永遠困於後院，便是有些小聰明也終究成不了大器。就像這三年來，倘若孫女從未踏出過京城，未曾見過繁花錦簇之外的人世間，那麼孫女可能永遠也無法理解父親和祖父，理解不了我們沈家世世代代所求為何。”
“祖母，孫女想求一場海晏河清，為此所做的所有努力與犧牲，沈醉甘之如飴。”
老夫人清明的雙眸有些模糊，她心中有些酸澀，但更多的是驕傲。
“好！不愧是我沈家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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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沈醉又進了書房處理公務，求一場海晏河清可不是光嘴上說說而已。
“沈二，派人盯著些丞相府，還有南蠻公主那邊。”
“是。”
空中傳來一聲回答，書房的窗戶開了又關，快到仿佛是錯覺。
沈醉略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窗戶，走門不行嗎非得走窗戶，這是家裏又不是外麵。
沈二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話本子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