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晏清忍不住一陣惡寒,他在想什麼啊,他可沒有斷袖之癖。

“沈世子!”

嚴戈看見沈醉,立馬眉開眼笑。

他們王爺如今好好的還多虧了沈世子,若不是沈世子帶著大夫及時趕到,他們就算是找到王爺也無濟於事,畢竟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沒什麼醫術高超的大夫。

沈醉笑著回應,又對秦王行了個禮。

在嚴戈一通劈裏啪啦的敘述下,元晏清明白了事情始末,忍不住感歎時光易逝,當年藏不住事的少年,如今已經沉穩如斯了。

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耀眼,眉眼長開後,顏色更勝從前。

“多謝瑾之的救命之恩,往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隻要不違背家國大義,某萬死不辭!”

這一聲“瑾之”讓沈醉有一瞬恍惚,仿佛她第一次踏上金鑾殿就在昨日。

她很快便回神,臉上永遠都是笑嘻嘻的:“王爺這話便言重了,您可是咱們日晟朝的戰神,是英雄!換了誰來都是要舍命相救的。”

漂亮肆意的少年永遠帶著明媚的笑容,如同一個小太陽,溫暖照耀著每一個人。

“而且您都喊我瑾之了,說這話也太見外了吧?”

元晏清笑開:“是我說錯話了,瑾之和阿曜差不多大,便隨阿曜一般喚我一聲皇叔吧,叫‘王爺’太見外了。”

換旁人來肯定要惶恐不已,但是沈醉半點不虛,脆生生道:“皇叔!”

元晏清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啊,倒是個會順杆爬的。”

沈醉自認為臉皮賊厚:“皇叔,我都喊您一聲皇叔了,您日後可要罩著我啊!”

這下子屋內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蔣淮的醫術精湛,元晏清自身恢複能力也強,醒來後不過一天便能活動自如。

不過短期內是不能騎馬了,於是沈醉找來一輛馬車,讓元晏清坐馬車回去。

一進馬車元晏清便愣住,這輛馬車外麵瞧著並不華麗,但是憑他的眼力還是能看出,這馬車通體都是名貴的黑檀木打造而成的,他料想裏麵不會簡陋,但是沒想到會這麼……講究。

“皇叔啊,這可是我為了您專門讓家裏人把這馬車趕來的,為了打造這輛馬車可是花了我不少銀子呢……”

沈醉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掩飾自己討巧賣乖的心思,並不顯得諂媚,反讓人覺得坦蕩可愛。

“您放心,裏麵的東西能換的我都換了新的,都是沒用過的,裏邊能下棋也有書……”

沈醉絮絮叨叨介紹著馬車,眉目間都是得意。

這可是她親自設計的!一路上有沈醉在,整個隊伍都是歡聲笑語。

也不知沈醉手下的羽林軍是不是被她帶歪的,反正一個個的多少都隨了沈醉不著調的性子。

但是危險來臨時,這些人的反應絲毫不弱於元晏清手下的人。比起這些常年打仗的精兵,他們的表現也不落下風。

兩方人分別壓著十來個死士,羽林軍的人第一時間卸了那些人的下巴。

何安走到馬車邊問:“世子,這些人?”

沈醉看向元晏清,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決定。

“這些人公然在京城邊攻擊本王,自然是要交給瑾之查的。”

沈醉會意,這是把這些人交給她了。

“卸了四肢,軟筋散也喂上,綁起來扔後麵去,派幾個人守著。”

“是。”

馬車繼續前進,元晏清用一種滿含深意的目光打量著沈醉。

“皇叔看我作甚?”

元晏清收回目光,似是感歎:“瑾之長大了,這未來,終究是你們的天下啊。”

沈醉笑開:“和皇叔比起來,瑾之確實年輕。”

元晏清一噎,有些無奈,他也沒多老吧?也就比沈醉大個……八歲?

元晏清鬱悶了,比起沈醉,他好像確實老了些。

沈醉沒想到元晏清居然真的鬱悶了,一時哭笑不得:“開個玩笑,皇叔一點都不老,這滿京城裏想嫁您的小女娘可不少呢。”

“您和我站一塊兒,人家最多當咱們是兄弟。”

“您就是輩分大了點兒。”

元晏清本來是挺感動的,但是聽到最後一句好心情登時煙消雲散。

元晏清:謝謝,但最後一句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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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元晏清先去了皇宮,跟元曜密談了近一個時辰之後,才回到秦王府。

沈醉則是複完命便出了皇宮,那些私兵已經被她手下的錦衣衛審過兩輪,還真挖出來不少東西。

“大人,這是從那些人的供詞裏整合出來的信息。”

何泰是何安的兄長,兩人都是沈醉的心腹,也是為數不多知曉她兩個身份的人。

回到鎮撫司的,自然是陸寒,而“沈醉”當然是回到安國公府休息,等會兒還會去花街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