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算是看明白了,沈醉有能力,就是沒什麼野心,性子也懶,就想當個混吃等死的紈絝。

不少惜才的大臣對此痛心疾首,曾有一段時間天天致力於參沈醉的本,奈何沈醉總是嬉皮笑臉地混過去,而她本人除了愛吃愛玩了點,連惡習都沒有,便是去青樓也隻聽個小曲兒摸個小手,都沒在外留過宿。

可以說是非常奇葩的紈絝了,偏偏眾人一想還挺理解的,畢竟安國公府家教甚嚴,單女色上便有一條,男子四十無所出方可納妾,安國公府連著六七代都沒出過妾室。

總而言之,世子爺幹的那些事兒就沒幾件正常的,但是放在她身上又詭異的非常合理。

上到九五之尊,下到走卒販夫,她沈醉都能聊兩句,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非常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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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晏清此時感覺很不好,他借著懸崖上一些凸出的石壁和樹枝,運著輕功下來也沒受什麼傷,但沒想到底下居然有瘴氣,帶毒的那種。

下過雨後瘴氣愈發濃鬱,他磕磕絆絆

認出幾株解毒的藥草,搗碎後浸在帕子上,捂住口鼻,勉強能撐到第二日下午。

他也不敢隨意走動,那群殺手也不知是什麼情況,萬一再撞上他可就真沒活路了。

也不知嚴陌他們如何了,還有元曜那邊……

元晏清沒發現山洞之類的,隻能找了一處石壁凸出的地方躲雨。

此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渙散,卻別無他法。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元晏清苦笑,此次是他太過心急了,可是沒辦法,那些人想動他母妃,他沒辦法不急。

把最後藥草搗碎浸在帕子上,元晏清艱難地重新戴上,太陽西斜,他也堅持不住,慢慢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是在床榻上,元晏清知道自己這是得救了。

剛剛醒來還有些暈乎,他緩了一會兒才開始觀察這個房間。

房間有些簡陋,幾本家具還算全乎,半新半舊的但是還算幹淨。

沒有特別明顯的私人物品,可能是客棧一類的地方,或者是驛站?

窗外有陽光灑落,此時是白日。

元晏清有些不想動,接連奔波數日,又應付那麼多刺殺,他早已疲憊不堪。

但是腹中空空的感覺也很不好受。

好在也不需要他糾結,門外腳步聲漸近,最終停在了他的門口。

來者輕輕打開房門,有食物的香氣飄入元晏清的鼻子裏。

嚴戈輕手輕腳放下托盤,一回頭才發現元晏清已經醒了。

嚴戈驚喜不已:“王爺您醒了!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