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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達江州,尋客棧時聽聞了一耳朵,本地富商歐陽家唯一的小姐明日將會在江州最大的酒樓拋繡球招婿。
據說這位歐陽小姐生得那叫一個花容月貌,乃是江州的人間絕色,江州人可謂是見之不忘。
雲玨就愛湊這等熱鬧,改變了原本歇一日次日啟程的計劃,當下便決定於江州多停留兩日。
她原本就是愛美之人。
待到看過這位歐陽小姐的美貌,雲玨大概才能夠滿意離開。
不過本也不是出來遊玩的,雲玨還是爭取了大家的意見。
因著再走便是與南臨都城相鄰的湖城,留在江州至多三日光景,大家也就同意了。
當天一行人入住了距離滿江樓最近的遠山客棧,滿江樓便是江州最大的酒樓。
時辰還早,未近黃昏。
雲玨閑不住,拉著楚蘇濯出了客棧門。
進門時打聽過了,江州不宵禁,夜市多爛漫。
由於上京平日有宵禁,除非是逢年過節例外,大家都不常逛夜市,難免感覺新鮮。
於是兩兩成雙成對的出門去了。唯有湘湘公主留在客棧休息。
夏侯縉與湘湘公主不同,是個精壯的男子,精力多得很,怕再乘幾個時辰馬車,這會兒一樣能下地便活蹦亂跳。
他生性多活潑,這樣的性子是最難捱得住寂寞的。
與季風華梅娘二人又不熟,和雲璟時祺多少有點放不開,又同盛安和季臨城半熟半生的不好意思湊過去。
就剩下雲玨和楚蘇濯這對小夫妻能容得下他了。
也就是他臉皮厚,一般人真不敢這麼賴在人家夫妻倆身側。
一路上,夏侯縉都在接受楚蘇濯的神色質問,他倒也還能裝作看不見。
楚蘇濯終是難忍,道:“如今就你孤家寡人一個,你也是好意思跟上來。”
他的確是有些惱的。
畢竟這種難得的時刻,自然該是要過二人世界才好。
哪知這夏侯真就能跟塊狗皮膏藥一般,死活賴著要跟著。
夏侯縉:“……嘿嘿。”
他隻能裝聾作啞般苦澀的露出齊整的牙齒透透風。
楚蘇濯:“……”厲害了。
“你真是……”
還想再說兩句,楚蘇濯轉頭發現雲玨已經走快了兩步,趕緊跟了上去,便作罷沒再繼續奚落夏侯縉。
夏侯縉得以躲過一劫。
但他知曉,這隻是暫時的。
“嗐——”夏侯縉站在原地叉著腰歎了口氣,真是第一回覺得孤家寡人一個有點無趣。
這個念頭剛升起,又被他甩了甩腦袋,企圖甩掉。
歎氣這麼個時間,一看原本走在身邊兩人已經走遠了,夏侯縉對著兩人的背影招了招手,“誒?等等我呀——”
遂追了上去。
“沒想到啊,疏舟的娃娃店已經傳到這邊來了。”
雲玨拉著楚蘇濯的衣袖,兩人停在了一家娃娃店外,是與上京寧疏舟的迷你娃娃店相似的店麵,想來還是寧疏舟的產業。
想起來也是,去歲她還在雲蒼山莊的時候,這奇特的娃娃就已經風靡晉州了。
過去了些時日,從晉州再到江州,其實不難辦到。
“進去瞧瞧?”楚蘇濯低頭說道,此刻那雙瀲灩自有春色的桃花眼滿是纏綿柔情。
再不見第一回見麵時的冷冽。
雲玨抬頭撞入這雙眼眸,一時有些發怔。
“怎麼了?”楚蘇濯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捏了捏,不是逗弄,似是安撫。
雲玨輕笑一聲:“沒事呢,走吧。”
這回挽住了他的手臂,帶著人繼續往前邊走。
不是娃娃店店門的方向。
“好。”楚蘇濯也不多問,就這麼跟著她的步伐。
“啊?”夏侯縉跟在兩人身後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撓了撓頭,看了看前麵的人,又回頭瞧了瞧那娃娃店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