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向陽澈,帝默今天的心情莫名暴躁,“你在多說一個字,朕就讓那個□□死得更慘!”
帶著茶水的杯子飛向陽澈,他也不躲閃,筆直地挺著,眼眸轉暗間,忽然就沒有了任何光彩。
“帝默,你瘋啦!”當茶杯就要扔到陽澈時,一直沒吭聲的晨將茶杯擋了下來。
對於晨的出手,帝默略顯不悅,強壓下火氣,他悶聲道,“你別管,到一邊去!”
晨甩手扔掉手裏的茶杯,半蹲下來看著陽澈,語帶歉意,“你別生氣啊,皇上正在跟我鬧別扭,所以才會這麼大脾氣的,你放心,我已經暗自吩咐了趙明,那位姑娘不會有事的,”想了想,晨補充道,“隻要她不多嘴!”
看著晨,陽澈空洞的眼神裏慢慢的融入了一些生氣,露出茫然之色,“娘娘你…….”
為何要幫我?
“晨!”帝默一怔,怎麼也沒想到晨會公然違抗自己的意思,他不可置信地拔高聲音,“你要救那個女人?!”
“是啊。”歪歪頭,晨不讚同地對帝默說道,“哪有隻許洲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帝默你都可以來逛妓院,為什麼陽澈不行?”
起身,按住要發火的帝默,晨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繼續說道,“你今天這個火發得實在是莫名其妙,陽澈是有錯,但不關晴姑娘的事,她隻是開門做生意的,恩,雖然她做的生意你不喜歡,”對著想要辯駁的帝默笑得討好,晨捋了捋帝默額前的發絲,道,“凡是做生意的哪有拒絕客人的道理,所以不是晴姑娘勾引陽澈,是陽澈上門,關照人家生意。至於,他們的關係到底是怎樣,這就不是你該怪罪的,惜蓮才是該說話的人。畢竟你也是男人,而且還是個也逛青樓的男人,所以你怎麼好意思以此怪罪陽澈,對吧?”
帝默被晨的一席話說得臉色又青又紅,尤其是那句也逛青樓的男人,聽得他牙癢癢。明明是你這個死女人把我騙來的!!!說什麼是個考察民間的好地方,哼!我看是個捉奸的好地方!
雖然連眼睛都氣得發紅,帝默卻沒有開口反駁晨,隻是把她的一隻手緊緊拽著泄憤——今天就賣你個麵子暫不計較!
欣慰地笑笑,晨對著陽澈安慰道,“皇上說不計較了,陽澈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吧?”
感激地看著晨,陽澈恭敬地說道,“陽澈代晴姑娘謝過皇上的不殺之恩,謝過娘娘的求情之恩,臣會將她安置好,保證今天的事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說完,就咚咚地磕起了頭。
“還有呢?”晨忍著手上的疼痛感,不滿道。
“啊?”陽澈抬頭就見到皇帝陰森森的的目光,心裏不免有些發毛,但礙於晨的恩情,隻好繼續硬著頭皮和她說話,“臣愚鈍,請娘娘明示。”
晨深吸口氣,鎮定地看著陽澈,完全忽視手背上越來越明顯的疼痛,“你還要賠我的花!”
未等陽澈答應,帝默就打斷道,“你想都不要想!”
“帝默!”晨回頭,看著帝默的眼睛,嚴肅道,“花,我是一定要拿一盆回去的!至於原因回去再跟你解釋!”
聞言,帝默沒吭聲了,見晨如此執著某樣東西,他的心裏雖然不好受,但卻沒有逆她的意思。
“娘娘是現在就要嗎?”陽澈問道。
“恩,我要那種血紅色的,”看了眼陽澈定的這間包房,晨的眼裏先是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又了然地問道陽澈,“你每次來逍遙樓都要這間房?”
“是的。”陽澈尷尬的點點頭,雖不解為何晨會知道,但還是老實地回答。
“恩,你去找老板,就說這間房的花被你不小心打碎了,叫他重新拿盆新的進來,”想了想,晨不放心地補充道,“保險一點,就用剛才打碎的那盆花去換盆新的,我想他們應該還未收拾,總之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臣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陽澈道。
“等等。”這時,帝默突然出聲,他的表情飛快地滑過一絲尷尬,“那盆碎了的花,朕已經叫趙明扔了。”
不滿地看了眼晨,帝默的聲音明顯壓低了許多,“不就是要盆花嘛,用得著這麼麻煩!”
懶得跟帝默計較,晨無奈道,“算了,陽澈,你把趙明給我叫進來。”
“是。”陽澈說完就出去了。
“你叫趙明幹什麼?那花真的扔了!”帝默疑惑地看著晨,眼裏居然帶著點小孩似的委屈和防備,那是大人不相信自己時,特有的眼神。
晨現在是越來越有情緒了,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帝默,一字一句道,“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