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司若途的目光落到遠處,那片珊瑚上站著一群人,他們的目光落在這邊,似乎是在看著她,他們指指點點,甚至有說有笑,
看起來就像是在動物園看猴。
即使隔著大概幾百米多遠,哪怕沒有遠視鏡片,司若途還是能認得他們。
金發、老頭。
那群人為首的,正是法洛斯和西蒙。
看他們一致的動作,一致的看向她,顯然,他們並不像是在對峙或者是有衝突對對立麵。
明顯,他們更像是有共同利益的那種關係。
情況很明了了,她又被騙了,而且被騙悶了。
唯一能讓人稍微寬慰的,是被騙的還不止她一個人。
她的腳下,那好幾百她以為早就死去的人們竟然開始一個接一個蘇醒過來,海草順勢送來他們的大上半身,露出他們的麵龐,讓司若途確定了,這些人就是被法洛斯召集而來的那一部分人。
他們也注意到了高台看戲的法洛斯和西蒙,質問聲越來越大。
因為司若途被綁在最高處,擁有最好的位置,所以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人。
意識到這些人的身份和他們不是死人之後,她開始在人頭之中尋找克裏斯。
但司若途沒能從那些人裏找到一個與克裏斯十分相像的人,克裏斯也沒跟在法洛斯身邊見到他。
他又不見了。
司若途一時不知道該是喜是悲,但克裏斯的確傻人有傻福,說不定他就剛剛好沒有被控製住。
她也隻能先這樣想著了,因為司若途也自身難保,剛才,透過安裝遠視係統的隱形眼鏡,她看清了西蒙的表情。
那個人的確是西蒙,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詭異,看起來正常但卻十分內斂殘暴的氣質,她看人很準,基本上靠氣質辨別一個人時,司若途沒有出錯過。
而西蒙似乎也注意到了司若途的注視,不偏不倚的對上她的眼睛,眼神裏呼之欲出的恨意和複雜情感讓她有一點不想麵對。
司若途收回了視線,又開始討厭起自己的的位置來,這個位置讓她有一絲不安。
能夠總覽全局算不上一件好事,這是一個,很簡單也很淺顯的道理:槍打出頭鳥。
帶著複雜的心情,她靜靜的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百無聊賴的司若途繼續考慮著,這個巨大的圓形珊瑚平台,給她的感覺就很像是一個詭異的建築,與其他肆意生長的珊瑚不同,這裏很像是人為改造的,有機械這些隻有人才能留下的痕跡。
她開始考慮那些人的動機,很顯然,這些事是西蒙和法洛斯他們搞出來的。
他們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估計隻有鬼才能知道,司若途現在根本猜不到,而且她的頭很痛,也不想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但好歹腳下的不是成片的屍體,讓她安心很多,想來也是,畢竟這些人都算的上翹楚,不是那麼輕鬆就能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