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葡萄(1 / 1)

司若途坐在飛行機械板上,以低速飛行模式,不緊不慢的向法洛斯的房間飛去。

見房門虛掩,她便直接推門進入。

法洛斯半躺在地板上,上半身不著寸縷,金色的長發發尾浸濕,有幾縷貼在後背上。

他隻在下半身隨意的蓋著一件浴袍,雙腳浸入水中。

這個房間裏,幾乎四分之三都是水。

除了那大到誇張的泳池外,四周的牆壁也全是由巨大的透明水族箱拚成。

珊瑚海藻輕輕抖動魚兒穿梭其中,陽光穿過來,隻在地板上留下昏暗的一束光線。

桌子上,擺放著魚形猙獰的香燈,還有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船。

有那麼一瞬間,她都以為自己是到了某處海底的觀景長廊。

這位海王,是有多喜歡水啊。

“你來了。”

司若途見他起身,收起機械翼,忙轉過身去。

“非禮勿視,老板,請先把衣服穿好。”

法洛斯勾唇輕笑,不僅不聽她的,反而直接站起身來。

一聲水聲響過,腳步聲扣在地板上,帶著水漬一步一響,他緩緩靠近。

水珠從他細長的小腿滾落,在維臘木地板留下了一道如同拖行般的淺淺水漬。

毫無預料的,法洛斯從身後一把將她攬在懷裏。

“你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告訴我,是不是又在外麵,跟哪個男人鬼混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幽怨,潮濕的發絲落到她的脖頸,涼涼的,癢癢的。

“這麼會聞,你屬狗的?”

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司若途沒好意思太用力。

法洛斯畢竟是個上司,而且平常看起來蠻瘦的,司若途怕他一下經不住,沒人給她發工資。

“好痛。”

他一手捂住腰腹,另一隻手卻攬住她的肩膀,把司若途攬的更緊。

說實話,他胳膊的位置,不怎麼曖昧,反而有點像是綁架犯扼住喉嚨的姿勢。

“痛就放開,火急火燎召集令叫我回來,就為了揩我油?”

她的語氣極其冷淡。

在法洛斯這種人麵前,就是應該直截了當表明自己不喜歡,不給他一點念想。

可就算如此,法洛斯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的底線。

“我找你,當然有很重要的事情。”

將頭搭在她的肩上,金燦燦的頭發落到她的身前,垂落到她的腰間,與她的黑發交疊在一起,難舍難分。

抬手,她摸了把那柔順光亮,金燦燦宛如黃金長發公主般的秀發,忍不住感歎。

也隻這種閑散的有錢人,才能有精力有時間把頭發保養的如此好吧。

“什麼要事,說吧。”

按下他那不安分的手,衣服也被他弄得濕漉漉的。

司若途又添了幾分力氣掙紮,一聲悶響,她垂眸回頭看向地麵。

法洛斯的浴巾,正靜靜躺在地上。

“沒想到你這麼心急,欲拒還迎,我喜歡。”

聽到他輕笑一聲,司若途歎了口氣,又別過頭。

雖然她也是從小見過不少世麵的老油條,但真是不願意跟這種人扯上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放開。”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顯然到,換成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她生氣了。

而法洛斯卻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要事啊。我記得你們有句名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擔心你被壞男人騙去,把你留在我身邊,難道不重要嗎?”

見他還是沒點正事,想到自己那無辜犧牲的假期,司若途深深吸了一口氣。

雙肘猛的向斜後方張開,她輕鬆掙脫了法洛斯的禁錮。

地板因為水漬格外滑,男人不受控的滑著,向後踉蹌兩步。

還沒等他站穩腳,司若途微微側身後退半步,提膝翻胯。

一個幹淨利落的側踹腿,法洛斯的身體直直飛出去,水花四濺中,他直接被踹進了泳池。

收腿又抬腿,她將那條浴巾踢到泳池邊,然後轉過身揚長而去,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十幾分鍾後,在他的臥室,她再一次見到了法洛斯。

他靠在床上,捂住小腹,薄毯堪堪蓋住下半身,人魚線附近,一塊大淤青十分顯眼。

從桌子上拎起一串又大又圓的紫葡萄,司若途仰起頭張嘴咬下,懶懶的靠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

還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