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的卡車是開不進衛生局的，他們隻能把車停在路邊走路過去。
在門口登記了一下，他們被放行。
衛生局的辦事大廳，工作人員不多，隻有三個，來辦事的群眾卻不少，已經排起了長隊。
秦正隨便找了一個隊伍站到了最後麵，他已經想好了，要是還不行就大鬧一場，先把證辦下來再說，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辦事人員的工作效率很低，一會兒去接水，一會兒上廁所。
秦正兩人排了快兩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他們。
光是這辦事效率就讓秦正感到捉急。
秦正把資料遞過去，這份資料已經交了很多次了，每回辦事員都能挑出問題，還是一次次挑，反正，能讓你多跑一趟絕不讓你少跑一趟。
辦事員拿過資料，看了秦正一眼，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資料。
他一看還是這份資料，往外一看，看到曹陽，之前曹陽每次都過來，所以，他認出了曹陽。
他嘴角翹起一絲弧度，心想，你們還真是鍥而不舍，拒絕這麼多次了，還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我們沈處長都親自打招呼了，你們的辦不了。
他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沒有仔細看，因為經過前麵幾次，能挑的問題都挑出來。
但是，處長打過招呼，挑不出問題他也不敢給辦，除非他想被沈處長記住，被沈處長記住可不是什麼好事。
又喝了幾口水，翻了幾遍以後，這個辦事員把資料退回給秦正。
見辦事員什麼也不說，最起碼也應該解釋一下哪裏有問題，他號回去改正。
這什麼都不說算怎麼回事？
“同誌，請問這資料有什麼問題嗎？”
資料以後按照衛生局的要求改了很多次，再有問題那就是曹陽的辦事能力不行了。
可是，對方什麼都不說，是什麼意思。
“問題，你們自己先找找問題，不要啥都問我，我很忙的！”
“好了，你走開，別擋著下一個人辦事。”
辦事員對秦正的質問很不滿，語氣很不好地攆秦正離開。
秦正努力地壓住心頭的火。
“同誌，我們老百姓懂的少，來一趟城裏也不容易，您給說一下，到底是哪裏的問題，我們好改正。”
其實，辦事員也挑不出來毛病的，隻是，沈處長交代不許辦，他自然不敢辦。
麵對秦正的正常要求，他表現得很不耐煩，推開秦正再次推開過來的資料。
“我叫下一位，你沒聽見嗎？”
他聲音提高了不少，把自己的官威展露了出來，真是刁民，好好跟你說話，你還上勁了，真是不知好歹。
辦事的群眾都看過來來，亂哄哄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眾人都噤若寒蟬，一個個更加小心翼翼。
秦正沒想到這辦事員的態度可以蠻橫到這種地步。
“同誌，這就是你服務人民群眾的態度？你看看你身後牆上寫的四個字，人民公仆，你坐在這，對得起這四個字嗎？”
“你侮辱了這四個字你知道嗎？我不知道是你一個人態度是這樣，還是你們所有人都是這個態度！”
“我隻不過是想知道資料哪裏有問題而已，我們已經來了很多次了，每回不是這有問題就是那有問題，你們就不能一次給說完，讓我們跑了一趟又一趟，我看你是故意蒸騰著人民群眾玩，並以此取樂。”
江河的話擲地有聲，慷慨激昂。
周圍的人都向秦正投來欽佩的眼神，還有暗暗豎起大拇指的。
他們也對辦事人員很不滿，辦事墨跡，能一回辦好的事情，非要你跑兩次。
也有人在心裏罵秦正傻叉的，敢這麼跟辦事人員說話，你是不想辦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