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瑞一直堅持白奕晨是大哥哥,不是大叔,陶雲昔也懶得和他辯駁。
給兩人準備了各種吃食。
夏文瑞就跟白奕晨聊起來,看他們處的不錯,陶雲昔也就懶得管。
她讓夏文瑞留下,也是想著小孩子都喜歡店裏這些吃食和喝的,自己的兩個孩子就是如此。
夏致賢和夫人風風火火帶著人去了方府,看門的小斯看到夏致賢的馬車,趕緊跑進去稟報。
不用任何人稟報,夏致賢讓人抬著曲掌櫃,後麵押著方子塵直接去了大廳。
本來夏致賢是正二品的官,大舅兄是五品,應該大舅兄門口掃塔迎接。
多年的姻親關係,夏致賢讓這個大舅兄不用那麼客氣,也就沒什麼迎接儀式。
方楚析,乃五品光祿寺少卿。
聽說妹妹,妹夫綁著自己的二兒子回來了,還抬著一人,連忙來到大廳。
就看到妹妹,妹夫坐在那,陰沉著臉,滿臉的不高興,二兒方子塵被抹布堵著嘴,還沒綁著。
正被扔在大廳中間,旁邊擔架上躺著一個人,嘴裏吐血,露在外麵的皮膚青紫,看樣子離死不遠。
“妹妹,妹夫,這是怎麼回事!塵兒怎麼被綁起來了?”
夏致賢沒說話,夫人方香怡先開口:“把父親母親請出來再說!”
方楚析有點生氣,“妹妹,你這是什麼話,父親都過世多年,怎麼請?”
“你也知道請不來?”方香怡直接問道。
“我都嫁出去多少年?雲洛都那麼大,你們還算嫁妝的賬?”
這話把方楚析說懵了,正要斥責妹妹,沒想到夏致賢開口了。
“舅兄還是把嶽母請出來吧!否則今天的賬我們就不私了,直接上衙門說去!”
妹妹可以說,但這妹夫官職比自己大了好幾級,不敢出言不遜,隻得閉嘴,示意身邊人趕緊去通知。
沒一會兒,方香怡的母親孫氏來了,坐在大廳上首,保養得不錯,精神頭十足。
“怡兒,賢婿這是怎麼了?還有塵兒是惹什麼禍了嗎?”
方香怡氣憤道:“母親,當年的嫁妝是你跟父親陪嫁給我的,雲洛都那麼大了,你們為什麼還要說出那是你們方家這種話來?是不是你的嫁妝都是我舅的,也應該還給我舅他們?”
孫氏聽到這話,生氣地拍著桌子道:“這是誰說的混賬話?給出去的嫁妝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夏致賢一臉嚴肅,“小山,你上前來把剛才店裏的事跟老夫人說一說。”
王小山從一堆站著的侍衛裏走出來,行了一禮,把剛才店裏的事全部跟各位夫人,大人們說了一遍。
方楚析氣得吃了方子塵的心都有,走下去一巴掌甩了出去,把方子塵嘴裏的抹布也打出去。
得了空氣的方子塵,吸了一口氣,大聲道:“本來就是這樣,那些店鋪本來就是方家的,我拿裏麵的東西怎麼了?”
方香怡:“母親,我是不是這就去舅舅家,讓舅舅他們把當年陪嫁給你的嫁妝都討回去,是不是這個理?”
孫氏氣得抓起茶盞就朝方子塵扔了過去,人沒砸著,茶水到處潑的是。
“方楚析,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兒子,啊?哪個嫁出去的姑娘,嫁妝敢說是娘家的?啊?你想把方家的臉丟到哪裏去?”
方楚析嚇得跪在孫氏麵前,“母親,妹妹,妹夫,對不起,是我教兒無方!母親,你罰我,我沒有任何怨言!”
夏致賢又道:“舅兄,曲掌櫃是當年方家的家生子,陪嫁給夫人的,你們怎麼下得去手,你看看打成這樣?連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方楚析趕緊好話說起:“妹夫,對不起,醫藥費我出,醫了多少我都出!”
孫氏想起這孩子那麼小,沒人念叨,他孫兒是怎麼知道這個道理的?便問道:
“你媳婦江氏呢?”
方楚析回答道:“去嶽父家!”
孫氏看著方楚析:“你真是一個拎不起的豬大腸,難怪比你妹夫大,隻能混個五品官,就你這眼光,五品都是皇上看在你妹夫麵上封的,丟盡方家的臉。”
“是,是,是……”
孫氏看兒子這樣,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