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夏雲洛火冒三丈,嗲著身子看向方香怡:“母親,你看這是什麼人嘛!我們尚書府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方香怡板著臉道:“沈姑娘說的對,這尚書府確實是我家夫君的榮耀,不是夏雲洛個人的,你也代表不了尚書府。”
“你父親讓你在家好好反省自己,不是讓你出來耀武揚威的,不修身養性終會禍及自身,下去!”
夏雲洛又嗲了一聲“母親!”
方香怡不上道,提高音量嚴肅道:“下去!”
夏雲洛沒占到便宜,隻能不甘地帶著丫鬟回自己的院子。
陶雲昔衝方香怡道:“夫人治家之嚴,難怪能出雲昔那樣的好兒女!”
方香怡笑著道:“沈姑娘客氣了!小女不懂事,請多擔待!”
陶雲昔笑笑,轉身告辭走人,曲掌櫃趕緊跟上。
出了尚書府,夏雲昔才哭訴著道:“陶姐姐,看著夏雲洛我害怕,但想起她要殺我,我就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了。”
“好矛盾!”
“你矛盾個屁,做人我們要愛憎分明,你看看你,藏在手鐲裏,還能還陽嗎?這隻是老天給你一個親眼見證仇人的機會,你還拎不清誰好誰壞。”陶雲昔直接批評道。
夏雲昔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陶雲昔又問道:“親眼看到你爹娘了,心裏放心了吧!”
夏雲昔趕緊點頭:“嗯!好想抱抱我娘!還有文瑞!”
“唉,別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啊!”
“我知道!”
“回頭好好謝謝白公子,不然你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早就埋骨哪個犄角旮旯!”
“我謝不了,要謝也是你的事!”
兩人一路走一路貧著回了書齋,曲掌櫃以為陶雲昔是有什麼不滿,一路都不說話,他自己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書齋裏,陶雲昔慢慢地看著架子上的一切。
古代的文房四寶貴的咋舌,難怪供養一個讀書人那麼難。
不過心裏有點佩服那些,邊讀書邊和別人合夥做生意,自己掙錢讀書的。
“曲掌櫃,複印排版書都是去哪?”陶雲昔問道。
曲掌櫃拉著一張長臉,隻差掛上一個大問號了。
陶雲昔又重新解釋了一遍,拿起旁邊的書籍,“這些書都是在哪弄來的?”
這個曲掌櫃明白,“沈姑娘,這是書院學子抄的,你要有什麼要抄的,可以拿去拜托他們,十五文左右一本。”
陶雲昔愣住了,抄的?
娘的!好懷念現代的複印店啊!
手機一掃,再識別複印,打印,一本書就出來了。
“夏雲昔,你怎麼不說,這些話本子還得自己抄!”
夏雲昔理所當然道:“這是常識,我們都是用抄的啊!”
陶雲昔罵道:“真是浪費老娘一番嘔心瀝血!”
感歎完,又嘟囔道:“要抄你們自給抄去,本來利潤就低,再抄直接喝西北風去!”
“看來還得找人幫忙去呀!”
又看向店裏,問夏雲昔道:“樓上是幹嘛的?”
夏雲昔:“這一棟樓都是我娘的嫁妝,曲掌櫃有家的,應該是閑置的!”
聽完這話,陶雲昔覺得更可惜,不由感歎道:“暴殄天物啊!”
和曲掌櫃打了一聲招呼,上樓去看了看。
鄰街是一排窗子,光線非常好,後院堆著許多雜七雜八的,帶一點小院,但都被淹沒了。
再上麵是一層閣樓!
夏雲昔賤兮兮地問道:“陶姐姐,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不然晚上你都沒地去!”
陶雲昔反問道:“你說呢?我沒地住,你也別想好過,我把鐲子扔泔水裏!”
“陶姐姐,你什麼時候這麼惡毒?是不是見著夏雲洛被她傳染了?”
“大概,可能,也許吧!”
陶雲昔和曲掌櫃說,晚上要住在三樓的閣樓裏,問他知不知道人,請個婆子來幫忙打掃一下。
曲掌櫃還好說話,立馬出去找人。
“沒想到曲掌櫃這麼會來事!”
“那可是我娘的家生子!”
陶雲昔問道:“家生子是不是幾輩人都是賣身為奴給你家的?”
“差不多就這意思!”
“唉,萬惡的黑社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