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大會兒,一個瘦高中年漢子出來,看那哈巴樣,陶雲昔問手鐲裏的夏雲昔道:“那個人是不是你家的管家?”
夏雲昔:“對,就是胡管家!他最聽我爹的話了!”
曲掌櫃和胡管家說了幾句,胡七就走上前道:“沈小姐,怠慢了!請府裏坐!我去請夫人出來!”
陶雲昔笑笑,啥也不說,跟著兩人進了府裏。
“夏雲昔,快點看看你的家吧!難得進來一趟!”
夏雲昔不說話,隻是激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坐在客廳裏,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夫人帶著幾歲的孩子進來。
陶雲昔打量了一番,那皮膚真是細嫩,一點看不出是生過四個娃的母親。
“夫人,你皮膚真好!氣質出眾!”
換誰冷不防突然被陌生人誇獎,心裏都好感度提升,美滋滋的。
“謝謝姑娘誇獎!你也不錯!”
夏雲昔的母親笑著道。
陶雲昔看向小男孩,“這就是文瑞吧!長得真子弟!”
方香怡好奇道:“你認識文瑞?”
陶雲昔笑著道:“夫人,我哪有那福氣,是聽雲昔說的,估摸府裏這就是最小的少爺。”
話題到這了,方香怡讓下人都下去,問道:“聽曲掌櫃說,雲昔把店鋪轉讓給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陶雲昔喝了口茶才道:“夫人,其實嚴格說來不是轉讓,是托付!”
方香怡更奇怪了,“這怎麼說?”
“一個月前,無意間認識了雲昔,我倆一見如故,她請我幫她經營書齋一年,願給我三成利潤作為感謝,並以祖上手鐲為證!”
說完陶雲昔從袖口裏拿出夏雲昔剛寫的契約,雙手遞了過去,“請夫人鑒別我有沒有胡謅?”
旁邊的丫鬟春雨趕緊接過去,轉給方香怡。
看到自己失蹤女兒的手筆,心裏都在流淚。
陶雲昔又道:“為了好經營,和雲昔作的文書是轉讓!”
“手鐲就在此,夫人要看嗎?”
方香怡看著陶雲昔手上手鐲,眼巴巴的。
受不了那眼神,陶雲昔隻得把手鐲退了下來,遞給春雨。
夏文瑞看到娘淚眼婆娑的,趕緊叫道:“娘,姐姐過幾天就回來了!”
方香怡收回眼淚,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手鐲,又遞給春雨,“我相信姑娘!我也相信我的女兒,不會亂把手鐲送給別人。”
春雨把手鐲還給了陶雲昔。
“老爺不在家,但我相信這手筆,曲掌櫃,你和沈姑娘對接一下。”
曲掌櫃上前衝方香怡和陶雲昔行了一禮,“是,夫人!”
陶雲昔又道:“還有一事,求夫人成全!”
“沈姑娘請說!”
陶雲昔道:“雲昔說曲掌櫃是夫人的人,我想求夫人把曲掌櫃留在店裏,一年後我走了,曲掌櫃也知道怎麼經營下去,還不用假手於人,我會照常付給曲掌櫃工錢的。”
方香怡看著陶雲昔,好半天才道:“好!曲掌櫃,你就跟著沈姑娘再回去店裏幹著。”
曲掌櫃上前謝過陶雲昔。
該說的都說完了,陶雲昔看著夏文瑞道:“文瑞,有時間去姐姐的店裏玩好不好?”
夏文瑞靠在方香怡旁邊,“我不知道你的店在哪?”
陶雲昔笑著道:“就是你姐姐的書齋,她請我幫她賺錢!”
夏文瑞抬頭看向母親方香怡。
方香怡:“孩子還小,有時間一定會去的。”
陶雲昔見沒什麼說的,就打算起身告辭。
沒想到剛要開口,就聞到一股火藥味。
“母親,聽說小妹把店鋪轉出去了?”
人沒到聲音先到,而且還帶著一絲輕蔑。
一家人說話還帶這種看不起人的語氣,陶雲昔便扭頭不搭理。
“夫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方香怡笑著道:“好!”
“胡管家,替我送送沈姑娘!”
胡七趕緊上前領頭出門。
夏雲洛卻堵在廳堂門口,“哪來的山茅野人,尚書府是你想來就來的嗎?”
陶雲昔冷笑道:“尚書府是夏大人的榮譽,不是夏小姐個人的,更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你還做不了夏大人和尚書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