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宮傲宸愛了就愛了,不管他是誰!無所謂配不配,若有人妄想阻止,本要他生不如死!”宮傲宸長袖一卷,勁風破空而出,一把椅子就轟然炸裂。
“宸兒。”司徒陌有些感動,她一女子都無懼,他堂堂男兒又有何畏懼呢?
聽他一喚,宮傲宸複而恢複成了方才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她勾著司徒陌的脖子,深深凝望著他,輕聲說:“這世上男兒再多再好,我宮傲宸也隻要你司徒陌一個,永誓不變。”
司徒陌微笑,黑眸緊緊盯著那彎好看的眼。“宸兒,謝謝你。”
宮傲宸悶笑出聲,“該說謝的是我,你堂堂丞相公子,為我守身如玉十年,該是我深謝才是。”在他唇上輕啄,一臉壞笑。
守身如玉?司徒滿頭黑線連連,該是用於女子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胡言亂語,你又怎知?”他有心逗她,卻不想她嘴角上揚,開出一抹笑顏,笑靨如花,那真正是一笑傾城傾國傾天下,讓他的心思都跟著輕快起來。
“跟我來。”拉著他,宮傲宸緩步走出迎客廳,麵對眾人驚異不解的眼神,她渾然不在意,眸光清冷,隻有望著身旁之人時,才會柔和一點。“琴卿,爾等仔細待客!”話罷,一男一女相攜離去。“嗬嗬…我還沒見過這麼溫柔的主子呢!”逐月挪揶笑著,打破滿園靜謐,“倒不知那位公子是誰?竟得主子如此重視。”側首,問著琴卿,想她應是知道的吧!
琴卿嗔怒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執事總管是不是不想當了?前陣子乘月可跟我說來著…”話還沒完,就被逐月不耐煩的打斷。
“得!我不問了還不行?”她可不想和那丫頭換差事,種花多無聊呀!可是、越是這樣,人的好奇心就越重。
“無月吩咐下去,收拾好西暖閣,讓客人們住進去。”琴卿轉向無月吩咐道,忽注意到一臉蒼白的宮瀾鈺,又沉吟道:“將清聆閣收拾出來,讓宮住進去,再撥兩個丫環伺候。”無月應了聲,下去了。
聞言,宮瀾鈺錯愕抬頭,有點不相信琴卿對自己這麼好,她們不是該恨她嗎?畢竟是她娘親…
“宮,不必疑心,”或是看出她的擔憂疑慮,琴卿輕笑開口:“主子恩怨分明,別人的過錯是不該牽扯到身上的,與主子一脈相承,自是與他人不同,且安心住下吧!”
“謝過琴卿姑娘。”這回宮瀾鈺倒是真心實意的道謝,沒了先前嬌慣之氣。
琴卿頷首,瞟見一臉慍色的墨子硯,才憶起還沒解決他的事兒,略表歉意道:“這事一堆,倒是忽略了墨公子的正事了。”
“不敢。”墨子硯不清楚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明白自己已然是不能報仇了。這莊子裏處處透著詭異,隨便找一人也是武林高手,就連那端茶送水的也是個中高手,更別提捏氣逼人的黑衣女子了。爺爺,孫兒無能,不能為您報仇,實在是愧對您的在天之靈啊!“琴卿。”被忽略很久的莫桓珂用嗲死人的聲音喚著琴卿。
琴卿身上一僵,驀的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真是有打傻他的衝動,可又想到他傻了鐵定賴上自己,就壓製住那種暴走的衝動。“幹嘛?!”
“沒事。”莫桓珂泄氣般垂下肩,顯得特無精打采。他的一片丹心呀!
琴卿也沒在意他,目光落在那徐徐來到的人身上,“鑫老頭,有人來尋你了!”巴不得他早些離開呢!整個一老頑童,唯恐天下不亂。
“誰找我老頭啊?”鑫老捋了一把花白胡子,一臉笑的慈祥,待看到墨子硯時,笑容一僵,明顯閃爍淚花的眼神,半晌才顫巍巍開口:“你、你是子硯?”他都這麼大了,當時他離開時他才十歲。
墨子硯見著老頭時,更是驚訝、錯愕,“…爺爺!”待確認之後,他一臉欣喜的抱住老人,淚眼迷朦,“原來您還活著!”
“好孩子,爺爺還活的好好的,爺爺真是對不起你們呀!”一走就是八年,他慚愧啊!
………
琴卿眉眼帶笑,將眼光從爺孫倆身上移開,落在莫桓珂身上,突的撞見莫桓珂滿是委屈且深情的雙眸時,她的心有絲錯亂的悸動…
滿園的玉蘭花開的正盛,春風輕拂,掀起瀚海之空的清鬱之氣,讓空氣裏融和了幾許甜膩。小橋下,一彎清水,淺聲流淌,載著無端的愁和春,靜靜向東平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