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地樹木,遮天敝日,將道路遮了個嚴嚴實實,整個森林都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山脈連綿巍峨,蒼翠逼人,濃重的墨色,讓天地都為之動容,寒風徐徐帶著樹木花草的濃鬱清香,雨過天晴的自然芬芳,彌漫了天地。一條寬廣瀑布傾瀉而下,有力拔山河之磅薄氣勢,震耳欲聾之聲響,直衝入腹部碧潭,碧清澄空,激起浪花千層,擾去一山靜默,漸過鳥鳴獸吼,讓深山老林漸起一份靜謐中的詭異。
司徒陌一襲月白勁裝,風姿挺拔綽約,麵若冠玉,眸如繁星。身邊的宮瀾鈺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美豔的臉上泛著蒼白驚慌,更顯得弱不禁風,使人心生憐愛。墨子硯一派悠閑的打著紙扇,四處觀望風景,四五個著勁裝男子戒備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司徒大哥,我們…回去吧!”宮瀾鈺扯著他的衣袖,害怕地說:“這地方好詭異好可怕!”心像沉在深淵裏一般,空蕩蕩的,不真實的很。
“瀾鈺不覺得這裏很漂亮嗎?”司徒陌笑道,滿眼是驚喜。
“才不呢!”宮瀾鈺皺著眉頭跺腳,撒著脾氣。
“幽冥山莊要不是透著詭異,哪能稱之幽冥呢”墨子硯合上紙扇,打趣道:“叫你不要跟來,你偏偏不聽,現在知道怕啦?!”子硯一雙桃花眼透著戲謔。
宮瀾玉惱怒,追著墨子硯打鬧。
司徒陌對他們的嬉鬧,充耳不聞。他隻是看著眼前寬廣的百階漢白玉石梯發怔,這深山裏,要搬這些石塊進來得花多少人力物力?且不說這玉石金貴,就這砌功整齊成度,和皇城裏大相庭徑,可見這幽冥山莊的不尋常,兩旁樹枝伸出,恰好遮住陽光,金色陽光透過縫隙射下,一束一束金光打下,呈的玉階格外炫目,這是與自然不和諧的華貴,卻又那般契合,也在無意間彰示著幽冥山莊的非同一般。
一曲樂驀然響起,悠長,婉轉在林中,像天外飛來的仙樂一般,動聽醉人,溫柔的像少女的手輕撫耳際,牽動著心中,一陣陣暖流沉入酗,消去春寒;又如石沉大海,悄然無息。像江南的雨,細雨綿綿,溫潤潮濕。將那心中的恐懼摒棄開去,隻餘滿腔平靜祥和。
樂聲乍停,就見一著水紅色裙袍的窈窕女子至玉階而下,姿態款款,氣質怡人,給人一雍容高貴又不失莊重之感。
女子年齡十八九歲,麵若桃花,笑嫣和煦,綰起的發髻上斜插了兩支紫色攏發簪,金絲玉葉騷頭。飽滿的耳垂上墜著姹色珠玉耳鐺,手執一管玉笛,站一那玉階之上,頓覺華光萬丈,一派儀表。
司徒陌等人眼中都流露出一抹驚訝,這女子恍惚從天而降,難道這就是幽冥山莊的主子?怎會是一介女子呢?
“各位來者是客,請到莊上喝一口粗茶。”女子巧笑倩兮,嗓音甜潤清脆,親疏有禮,“小女名喚初月,特來接引貴客臨莊。”話雖恭敬,但神色中卻未有半分卑微之意。
縱是疑惑人家為何對他們如此禮待?但司徒陌也未表現出來,宛爾一笑,一揖道:“有勞初月姑娘,在下複姓司徒,單名一個陌。”
初月回禮,轉身帶著他們踏上玉階,“公子既是貴客,初月也就提您一二。”初月含笑開口,“林中多猛獸精怪,公子一行不宜多走動,莊內森嚴屏蔽,個個都是認令不認人的,公子一行需得仔細些。”
“勞煩姑娘費心,在下記住了。”司徒陌心下明了,這幽冥山莊怕是個野獸也不敢靠近的地方吧!
“這兒的風景可真好!”一旁的墨子硯突然開口,一臉愜意:“你家主子可真會挑地方。”
初月斜睨了一眼子硯,笑意未褪,朗聲道:“這山穀還是賽神仙推算半年多授意而建的,采天地靈氣,集萬物之,風景如畫,與世隔絕,的確是個好地方。”
“賽神仙!”墨子硯驚呼,臉上不似先前閑適。
“什麼賽神仙啊?”宮瀾鈺不明就理,好奇的很,不時拿眼看看初月。
子硯沉聲道:“賽神仙是江湖上有名的神算,他所測之事,從無不準,故送他綽號“賽神仙”,他為人高傲怪癖,求他一算難於登天,可是十年前他就失蹤了。”黑眸緊緊盯著前麵的女子,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到任何蛛絲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