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將軍(1 / 2)

雨依舊下著,煙雨朦朧了整個天地,茫茫蒼山翠色在雨霧中越發幽靜寂寥。大群鳥兒至林裏飛出,打破山中靜寂,振翅鳴叫之聲,響徹山林。

莫桓珂拚盡全力撕殺,血浸染了他的裏衣、他的鎧甲、他的劍,他身上也不知受了幾處傷,也不知有多嚴重,但是他可以聽見血肉撕裂的聲音,孱孱流動的血液,以及摻雜著雨水的灼燒疼痛,他想他快要死了,可是他還不想死,他還年輕,還沒娶妻生子,所以他不能死,所以他沒有倒下。身旁是不斷倒下的兄弟,他的身上或許也沾上了他們的血,所以心才會這麼痛。

他萬萬沒想到這夥盜匪竟如肉撕裂的聲音,孱孱流動的血液,以及摻雜著雨水的灼燒疼痛,他想他快要死了,可是他還不想死,他還年輕,還沒娶妻生子,所以他不能死,所以他沒有倒下。身旁是不斷倒下的兄弟,他的身上或許也沾上了他們的血,所以心才會這麼痛。

他萬萬沒想到這夥盜匪竟如此凶悍,讓平素勇猛的京畿軍放不開手腳,不能施展所長,隻能忍他們宰割,但是無論如何,他不能輸!他們不能輸!輸了就意味著雲州百姓將屍橫遍野,滿目哀嚎,所以他們不能輸!莫桓珂費力的殺了個土匪,大喝一聲道:“弟兄們!要振作起來!雲州百姓還等著我們,我們不能有負皇恩!殺出絕境,為國盡忠!殺!”豪氣衝破雲霄,也震撼了士兵們的心,他們要堅持下去,他們奮起精神,用力的揮起手中大刀,他們絕對不能倒下!

匪頭見越來越少的京畿軍,不禁開懷大笑,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隻要老子有錢花,誰管他民不聊生!屍橫遍野!人不為己天誅天滅,自古如是,這都是你們自找的!他盯住莫桓珂,啐了一口,橫眼道:“臭小子,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舉起刀,向莫桓珂砍去。

莫桓珂側身躲過,可是力盡透支,出招也變得緩慢,“嘶!”躲閃不及,被匪頭一刀砍傷胸口,腦子裏開始慢慢變得渾濁,意思漸漸模糊,‘爹,孩兒要先走一步了,不能為您盡孝了!兒子不孝。’莫桓珂渾身似千金重,再也動不了了。他等待死亡!匪頭大吼一聲,使盡全身力量向莫桓珂砍去。

他閉上眼,等待死亡。迎麵勁風襲來,割的麵龐生疼生疼的,可是久候的死亡沒有到來,莫桓珂疑惑的睜開眼,卻見匪頭高舉著刀,臉色猙獰,好象很難受,定睛一看,一條白綾纏在他的脖子上。“哢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就見匪頭軟綿綿的倒下了,而他的身後,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土丘上,負手傲立,手上握著一條白綾。

是她救了他嗎?莫桓珂不敢置信睜大雙眼。女子麵容清冷,雖沒有驚世之貌,五官契合的剛好,清秀明淨,一襲白衣,托出她的淡然之氣,隻是那滿身肅殺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土匪們見自己老大被殺,紛紛湧殺向白衣女子,可就在這時,一群白衣覆麵的執劍之士,從林子裏四麵閃出,動作詭異迅速,土匪們未靠近白衣女子身旁,就被阻攔革殺,未聽半聲哀嚎,為見一星半點的血光,且白衣如雪,未染半點塵埃。

莫桓珂剛想致謝,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再也支持不下去昏厥過去…

樹林茂密,天空陰霾著,下著密密細細的雨,雨霧朦朧模糊了眼前的視犀空氣裏流動著的是令人窒息的寒風,夾雜著初春的涼意迎麵而來,刮的耳麵刺骨疼痛。

司徒陌一行人繞過官,沿崎嶇小路,穿過密林,縮短了一半的路程,空氣中流動的氣體中,似有若無的夾雜著絲絲血腥,這一認知,讓司徒陌的臉色愈加蒼白,“駕!”揮動著馬鞭,恨不得立馬飛到莫桓珂身邊去,他心中祈禱:兄弟!堅持住啊!

前方隱約嘈雜,突得竄出一群人來,看駕勢卻是等候他們許久了。

“大爺等你好久了,看來老大真是料事如果神啊!知道必有援兵,卻不想隻有這麼二十幾個人!”刀疤臉吐掉嘴裏咬著的草,色迷迷的看著為首的司徒陌,邪笑道:“這可真像個娘們!卻不知味道怎麼樣?哈哈…”回頭向著土匪淫笑著。

劍光劃破天際,絢麗了陰霾奠空,噴湧的血,如同盛開在暗黑之夜的紅色櫻花,美麗妖豔且致命。笑聲消失在雨色霧靄中,一片驚恐之聲響徹雲霄,震撼了林中棲息的鳥類,它們驚慌的振翅高飛,同樣它們也是貪生怕死的。

土匪們包括與司徒同來的武林人士,心裏都在發寒,眼前美的妖豔絕倫的男子宛若浴血而來修羅之王,細雨朦朧中,猶為驚心動魄。先前那個刀疤臉死相殘烈瞪在地上,大腦袋被削去一半,白色的腦漿緩緩流出,雪白的豆花一樣,的、細滑如絲般,混合著紅色的血液交彙滲透進泥裏,一層白色腦髓浮在地表,雨落下時激起咚咚的聲音,似人不甘的哀鳴,半塊血肉模糊的腦袋,隻有眼睛還是睜的大大的,仿佛不甘與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