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裏抱著宋芳,後麵跟著阿迪力一路沒人阻攔,會所裏的人們鬱鬱的低著頭。當地做工的人們剛來上工,也似真似假的聽到一些內情,憂心著此後沒有收入來源。
這個團夥的人們不想去到人生地不熟的緬北,卻仍舊隻能盡著職責把會所圍的水桶一般。
被拐來的女人們,大多隻能顧影自憐感歎將要到來的更糟糕的命運,也有如劉佳瑩一般想趁亂逃跑的。
劉佳瑩是體育特長生,雖然這幾日被毒品傷害有些影響實力,但是昨夜陪的客人吸嗨了,她趁機用床單製了繩索,順著窗口溜了下去。她也聰明找了個倒塌的牆壁藏了起來,並沒有著急出去。
這邊庫裏沒有走出會所多遠,那個幫緬北客人作翻譯官的人帶著幾人拿槍追來,說緬北那人要見庫裏。
庫裏把宋芳交到阿迪力懷裏,囑咐他們:“你們先回我的小院兒等我,我稍後就來。”阿迪力擔憂庫裏,卻礙於這幫人的手槍,隻得說:“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們等你回來!”
翻譯官話很多,他看庫裏陰沉著臉,路上還勸說著庫裏,說k先生覺得他很有前途,想好好培養。
再次回到屋子裏,卻發現躺在牆角嘴角帶血的人變成了塞納其,看到庫裏回來他眼裏的光都變得暗淡了。
剛才這個來自緬北的k先生進到屋子裏就用蹩腳的中文問了兩個字:“在哪?”
塞納其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卻又不敢相信自己保守的這麼嚴的消息竟然被出賣,隻能裝傻。
K先生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表示會讓他張開嘴,他心中暗叫不好,對方果然想到了用庫裏牽製他。
庫裏原本對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人感情不明,尤其是最近聽說了自己母親的一些遭遇之後十分恨他。
但是此時看到塞納其被打,還是感到十分氣憤。他掙開和K先生之間打手們的重重阻攔,脫口一聲髒話。衝到高高在上坐在梳妝台前的KK麵前,狠狠的朝他臉上打了幾拳。拉扯間鏡子碎了一地,庫裏的胳膊和臉也被玻璃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卻渾然未覺。
他還想繼續卻被反應過來的打手們齊齊摁住跪在地上,玻璃碎渣有些直挺挺的進到了他的肉裏。他悶哼一聲卻掙紮著想再次起來,k先生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打手們也一哄而上對他拳打腳踢。
塞納其看到兒子為了自己被打趕緊打起精神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顫巍巍走到k先生麵前求情。他也已經五十多歲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被打一拳竟然恍惚有一刻快失去了意識。
k先生說:“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要再耍花招。”說罷伸手示意停止了對庫裏的毒打。
這個秘密塞納其沒有告訴大老板,為的就是將來自己或者庫裏有危險時可以用來做談判的籌碼。
庫裏想走,他覺得也不錯,雖然人老了怕寂寞有些舍不得他和宋芳,但是他深知大老板心思深不可為伍。這些人又是窮凶極惡之人,跟著自己隻會有危險。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生死抉擇的時候了……
邊疆有廣闊的沙漠,沙裏生金,沙漠下邊最容易發現金礦。他從發現後隻偷偷派信得過的手下挖過幾塊送出去鑒定,竟然還是被大老板發現了。
現在的他才明白大老板說送自己去緬北幹大事根本不是真心,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來取自己的金礦。一旦得手,自己的性命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了,而現在他們找到了自己的軟肋。
K先生嘰裏呱啦說了一堆不太正宗的英語,庫裏即使因為做這行生意需要接觸外商的緣故也會說一些,卻一句也沒聽真切。隻是看到他的表情從冷酷漸漸猥瑣,感覺很惡心。
翻譯官學著k先生的語氣狐假虎威的說:“你不開口我就殺了他!或者,他比你更有價值,他長得不錯,身體也好,不掙夠這筆錢我不會放過他。你知道的,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方法。”
塞納其說:“藏寶圖我畫了一份藏在倉庫裏,隻有我兒子知道在哪兒,讓他帶你們去吧。”倉庫很深,裏邊有機關和密道,他知道其實宋芳早就帶庫裏去過裏邊,庫裏可以找到機會逃跑。
至於自己,沒了庫裏這個軟肋,隻要一天沒有交出藏寶圖他們就一天不會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