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聽南的動作與語言都早她一步。
「別動,乖!」
沈聽南突然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言細語得說著。
鹿拾肆的臉瞬間紅到了耳後根。
她還想動,可沈聽南壓在腰間的力量增加了幾分,耳邊再次傳來了那酒味濃厚的低沉之聲。
「再動的話,我就要親親咯。」
這種調情的話,鹿拾肆承認,她是無力招架,於是乖乖得任由他抱著,不再動彈,也不再說話。
從大門穿過院子,再走到客廳,鹿拾肆覺得這段路像是走了一萬年那麼久。
「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
沈聽南帶著醉意,帶著酒意,放下了鹿拾肆之後,靠在門框上,半眯著眼睛,悠悠得說著,似乎酒意上頭,醉的不輕。
鹿拾肆想當然得以為沈聽南是要留宿。
「當然不行。」
她斬釘截鐵得拒絕。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關係了。」
沈聽南的語氣像是醉了,可他的腦子卻是邏輯縝密。
「那是,那是,那是因為,你不太方便。」
鹿拾肆想要找個理由來搪塞過去,卻在一瞬間有些詞窮。
「我挺方便的。」
沈聽南步步緊逼。
「大家都在家,有些不方便。」
鹿拾肆說完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曖昧,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感讓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沒有這層意思了。
果然,沈聽南是讀懂了這一層意思。
半眯的眼神更加迷離了,勾起的嘴角帶著一絲絲的引誘。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今晚大家都在家,雖然我們領證了,但是儀式還沒辦,就這樣堂而皇之得住在一起有些不太好。」
鹿拾肆紅著臉解釋。
「哪裏不太好?」
沈聽南帶著侵略性的笑容反問道。
「你喝醉了,沈聽南。」
鹿拾肆沉默一會兒之後,給出了一個最無力的反駁。
好巧不巧,鹿秊與杜鳴鳯從車庫上來了,也剛好見到了赤腳站在那裏,臉頰微紅的鹿拾肆與一臉醉態、靠在門邊的沈聽南。
「聽南來了?快進來坐,站在門口做什麼?鳴鳯,去叫吳媽沏茶。」
鹿秊的臉上帶著長輩的溫和,語氣裏帶著似有若無的親近。
「不用了,爸爸,我正準備送他回去,他有些喝多了。」
鹿拾肆並不想讓沈聽南留下,一方麵是還沒有做好要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的準備,另外一方麵是擔心沈聽南酒喝多了會亂說話,雖然她不確定,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她並不想隨意冒險。
「沒事兒,讓吳媽把客房收拾一下,今晚就住在這兒吧。」
鹿秊的語氣裏有不容置疑的命令,鹿拾肆明白,這種時候,她不可以再多說什麼了。
沈聽南抬起身子,晃晃悠悠得走了兩步,隨後恰到好處得倒在了鹿拾肆的身上。
「沈聽南,你怎麼回事兒?」
鹿拾肆推開沈聽南,可他卻如軟綿綿的蟲子死死得貼著她,她隻好扶著他。
「我先送他去客房吧,爸爸,你看他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