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他們的死亡並不是這項實驗的終結,隻是新一輪的開始罷了。
而關於她的收尾同樣記錄著一段話:該實驗對象在觀察期內整體表現不佳,身體各項機能表現較弱,嗜睡且頻繁頭痛、需特殊藥物控製,智力測試結果良好,雖完成了第一個觀察期,但考慮其身體的各項機能表現,或是基因排斥現象,需做進一步觀察,準備移交至下一觀察期。
通過這段話,鹿拾肆知道還有其他的研究報告,而這些報告不僅會是這件事徹底終結的證據,也是自己可以找到弟弟與妹妹的關鍵,雖然在這些報告裏沒有寫出每個孩子的真實姓名,但是都會在實驗開始與結束的時候貼上當時實驗對象的照片。
再次看完這些報告之後,她本以為自己是心平氣和的,可抬起臉,豆大的淚珠瞬間落下,有些悲傷的到來早已變得悄無聲息。
她再次把這些報告收好,這些衣櫃是她後來通過一些小物件改裝過的,從外麵看就是正常的衣櫃,打開之後也全都是衣服,可是在連著中間的首飾櫃那一層時,她在上下之間做了一個小小的機關,隻有三個首飾盒同時拉開並將其中特定的櫃門關上再打開才能夠打開一個小夾層,薄薄的夾層隻能放置一些文件,可收起之後便不會有任何的痕跡,這是她藏東西的絕佳技術。
她心情有些沉重,便到浴室泡了澡,可泡著泡著淚水便止不住得向下流,原本悄無聲息得那些悲傷此刻便猶如水龍頭裏不斷流出來的熱水,傾瀉而下,迅速籠罩了她。
鹿拾肆的眼淚止不住得流著,她一邊用溫水衝臉,想要試圖止住眼淚,可最後嘴角的溫水流進嘴巴裏,濕鹹的味道不知道是洗澡水還是淚水。
最後,或許是她累了,乏了,躺在浴缸裏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一覺醒來,因為忘記開浴缸的恒溫器,雖然自動感溫器是開著的,但泡澡水的溫度對於她來說已經處於比較冷的狀態了,她打了一個冷戰,又重新用熱水衝了身體,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重新暖和起來。
吹幹了頭發,盡管身體暖和了起來的,卻還是一直在打噴嚏。
鹿拾肆回到了床上,用被子裹緊了身體,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團。
她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得得爬起身,揉著眼睛開了門。
杜鳴鳯拿著戶口本站在門口,手剛準備再次落下,就看到了穿著寬大睡衣,明明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卻依舊是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人與人之間基因的差距會差得這麼多,有些人很美,卻總是美得差一點,有些人也很美,卻美得好像有些多餘,可鹿拾肆不同,她的美,是剛剛好的那種美,不是妖嬈的狐狸也不是清新的白蓮,而是每個人心底對剛剛好的一種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