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
鹿拾肆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還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喏,拿去。」
杜鳴鳯將戶口本塞到鹿拾肆的手中。
「這是什麼?戶口簿?給我這個做什麼?」
鹿拾肆發出了三連問,表達了她的一無所知與懵。
「鹿秊要我給你的,不是你要的?」
杜鳴鳯也略微有些吃驚,清晨,鹿秊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開心得不行,喜滋滋得吩咐她把戶口簿拿給鹿拾肆。
「我沒要啊?」
「你先拿著吧,一會兒你給鹿秊打個電話問問。」
杜鳴鳯將戶口簿放在了她手中。
「我上次在秀場買的那件衣服是不是在工作室呀?」
鹿拾肆斜靠在門框上,接過戶口簿之後並未急著關門,雙手抱胸,一副要談談的模樣。
「是,你要取回來?」
杜鳴鳯的回答很平靜,雖然鹿拾肆花的錢是鹿家的,可這件衣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經過‘公證’了是她鹿拾肆的,從宣傳的角度出發在店裏放了這半個多月,她若是先要回去也無可厚非。
「不是,W集團的人告訴我說,他們將在一周後到山區進行實地捐贈,問我要不要同行,我答應了。」
「哦?」
杜鳴鳯聽到這個信息顯得有些意外,因為沒有人告知她這個消息。
「我想著,衣服若是一直都是擺設,這種宣傳必然不會長久,我打算過去改下尺寸,下次遇到合適的場合也可以穿。」
鹿拾肆說得誠懇,讓人不疑有他。
「那你下午過去,我會在。」
「好。」
兩人的話音剛落,杜鳴鳯還未離開,吳媽便在樓下喊著:「小姐,有人找。」
杜鳴鳯與鹿拾肆同時走到欄杆處向下望去,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倆都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沈聽南。
鹿拾肆以為他是來取車,直接對他隔空喊話:「車鑰匙在玄關,車子在地庫。」
她的聲音不大,沒有什麼情感,根本不像是昨晚那個稍有不適便會臉紅的人。
「我是來取車,但也是來等你的,昨天你不是說想要將我們倆的關係合法化嗎,所以,今天我就向鹿董事長申請了。」
沈聽南說著舉起了手上的戶口簿,衝著樓上的鹿拾肆晃了晃。
鹿拾肆的臉‘蹭’得一下紅了,蔓延至耳後,然後是脖頸,隨後全身的體溫便開始一點一點得升溫。
她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戶口簿,原來鹿秊安排杜鳴鳯送戶口簿給自己是這個意思。
可現在,戶口簿在手,昨晚的訂婚宴也是順利完成,也得到了鹿秊的首肯,若是此時推脫,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
「額,啊,好吧。那你稍等一下,我,我去洗個臉收拾一下。」
一時之間,鹿拾肆啞口無言,轉過了身。
杜鳴鳯也轉了身,對鹿拾肆說了聲:「恭喜。」
鹿拾肆尷尬一笑,進了房間。
沈聽南坐在沙發上等著,不急不躁,麵帶微笑,他突然對自己未來的生活產生了期待。
鹿堯噙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沈聽南,兩人相視一笑,短暫寒暄了兩句之後,他回了房間拿材料。
他隱約是猜到了沈聽南應該是來找鹿拾肆的,卻不曾想他們倆的關係升溫得如此之快,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情感還是利益,他私心得希望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