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
「是因為歐陽敏敏和歐陽飛白?」
鹿拾肆想不到沈聽南為什麼會沒想好,人嘛,總是受到影響與牽絆的隻有感情了。
沈聽南輕聲嗯了一聲,突然將鹿拾肆摟進懷裏。
鹿拾肆不明所以,剛想掙紮,就聽到沈聽南小聲得說,別動,有人來了。
一呼一吸之間,鹿拾肆的味道充斥著沈聽南的鼻腔,柔軟的身體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暖,猶如一隻溫順的貓咪,讓人忍不住想要抱緊一些,再緊一些。
沈聽南忽然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歐陽飛白那小子也是這樣抱著鹿拾肆的,心裏的怒火瞬間燒了起來,手上的力度也不禁增加了幾分,似乎是要把鹿拾肆永遠得嵌入自己的懷中。
「聽南,你在這兒啊。」
杜元青輕聲得說著,語氣裏帶著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得並不是沈聽南為什麼會在這裏,而是沈聽南在抱著一個女人。
「你小子,不是有未婚妻,還......」
杜元青自顧自說著,剛想打趣一下沈聽南,隻見沈聽南鬆開了懷抱,女人正是鹿拾肆。
於是話鋒一轉,變成了「果然是恩愛的人兒啊,這都快結婚了,還這麼難舍難分啊。」
「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
鹿拾肆禮貌得微笑,禮貌得說話,禮貌得離開了。
「你真的喜歡啊。」
鹿拾肆剛走了兩步,還未走遠就聽到杜元青向沈聽南發問。
「我們也進去吧,馬上要結束了。」
沈聽南也並未久留,搭著杜元青的肩膀便跟在鹿拾肆的後麵,一起朝著秀場裏走去。
最後一場壓軸是杜鳴鳯親自設計的衣服,淡灰色的新中式禮服在燈光下流光溢彩,贏得了滿堂喝彩。
拍賣環節緊隨而至,鹿拾肆出了高價拍下了杜鳴鳯設計的那一款,得到了上台致辭的機會。
她的衣服沒有換,裙擺帶著鮮紅,形成了一層層漸變的暈染,大家在台下竊竊私語。
「這就是剛剛和歐陽家小姑娘發生口角的那位。」
「聽說是沈總的未婚妻呢。」
「長得可真漂亮。」
「這麼長時間沒有換衣服,是故意的吧,故意想叫敏敏難堪?可真是個心機biao」
「不然,沒點兒手段怎麼能將人家青梅竹馬拆散啊。」
「是啊,按照沈總那麼正直的風格,若不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怎麼能突然被爆出來成了未婚妻啊。」
「現在故意高價拍自家的衣服 ,這心思果然是惡毒,不就是想上台麼?」
「是啊,聽說是個私生子呢,來路不明的。」
「那什麼意思,是想討好杜鳴鳯啊。」
「這種女人啊,就是各種心機,心眼子八百個,咱們可得離得遠遠的。」
......
鹿拾肆一邊走一邊聽,所有的話全都收入耳中,她朝著那些說閑話的人微微一笑,大部分的人全都閉上了嘴巴。
果然,人就是這樣,總會被自己的固定認知所限製,隻願意聽自己聽到的,隻願意看自己看到的,無論對錯,固執己見卻又趨炎附勢、不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