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拾肆已經沒有什麼耐心再和鹿楓霽耗下去。
「精心連續三年的收益沒有任何的增長，作為負責人的鹿小少爺頻頻被爆出和自家旗下的女藝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關於女藝人的輿論一片嘩然，諸多黑料不斷被曝，也導致精心在圈內的口碑節節下跌，既然是端給別人吃的菜，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不要當這個傳菜員，我的小少爺。」
「你...你懂什麼，自以為自己看了點新聞就知道所有的事兒了，哼！」
鹿楓霽的臉有些微紅，摔了筷子直勾勾得盯著鹿拾肆。
鹿拾肆本以為聽了這些話，鹿楓霽會因為生氣而羊場離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沒有走，反而是帶著怒氣得看著自己，好像就是要跟她卯足了精神頭就在這兒跟他耗著。
鹿拾肆不再理會鹿楓霽，安心得吃著麵。
「這麼討厭我，還願意花這麼長時間和我待在一起，看來是有人要我們的鹿小少爺看住我了呢。」
鹿拾肆吃完最後一口麵，一邊用至今擦嘴巴，一邊輕聲得溫柔得說著。
鹿楓霽忽然紅了臉，還帶著猶豫的神情。
「精心現在麵臨重組，我想......」
鹿楓霽忽然換了一種語氣，像是鬧別扭的孩子羞於道歉卻想要吃姐姐手裏的糖。
「可以啊。」
就在鹿楓霽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鹿拾肆已經答應了。
「你知道？」
鹿楓霽有些震驚，精心麵臨重組的事情還隻是股東之間準備討論的事情，並沒有真正形成文件去做這件事情，鹿拾肆就知道了這個事兒？
「對啊，我的好弟弟，我不僅知道精心要重組，還知道，這是你的私心哦。」
鹿拾肆微微一笑，說話的聲音很輕，手上的紙巾一直停留在嘴巴上，像是在掩蓋什麼。
「你...你怎麼...」
鹿楓霽有些吃驚。
「我要去試禮服了，要一起去嗎？」
說著，鹿拾肆已經站起了身，她看了一眼鹿楓霽，他依舊是一臉的吃驚，但聽到她的話也還是站起了身，沒有說話，卻跟在她身後一並出了門。
鹿楓霽跟著鹿拾肆上了她的車，剛上車鹿楓霽就已經迫不及待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查過了啊，自然會知道。」
鹿拾肆也沒有繞彎子，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鹿楓霽的問題。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正常而且合規的。我敢確保這裏沒有任何一點問題，快說，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鹿楓霽說著說著臉色越來越沉重，盯著鹿拾肆看的眼睛裏似乎是有噴射而出的火光，隨時要把她給湮滅。
「事情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一件事兒由表及裏，一層層得剖析下來總規都是在一個框或是一個園內，但人不一樣，由表卻無法及裏，人心裏想的究竟是什麼呢？你會知道嗎？」
鹿楓霽被鹿拾肆說的啞口無言，眼神裏的火焰也被瞬間澆滅。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