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禮,平時啊,這孩子驕縱慣了,家裏對他管教不當,還望大家不要介意。」
鹿秊嗬斥完鹿楓霽之後又笑臉盈盈得和大家道歉。
「哎呀,上次和沈兄一起吃飯,無意中聊到令公子至今未婚,小拾肆又一直心許令公子,自己害羞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我這個半老頭子也不得不操心操心女兒的終身大事呀。」
鹿秊這一套說辭可謂是天衣無縫,但沈聽南怎會不知鹿秊這老家夥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呢,不過是東郊的那塊地皮罷了。
想來是想要擴展業務領域了,若是隻身進場必然是會有無數的餓狼猛獸圍攻,所以才想要找個護身符罷了。
「爸爸,這番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哪有你這樣直接拆穿人家一個女孩子的啊。」
陸拾肆麵露嬌羞,真的好似一個花季少女滿懷暗戀的心思被當眾戳穿了一般。
「這女的真的假的啊,我在這青州城的名媛圈混跡了這麼久,從來沒聽到過這件事兒,這裏麵肯定有貓膩,我估計啊就是圖錢來了,你可小心點,都說這鹿家三小姐來路不明,果然,我看就是一個商業聯姻的工具。」
沈柚佟在沈聽南的旁邊嘀嘀咕咕,小聲得分析著。
「唉,不過你別說,這女的表情不像是假的,若這都是演的,我隻能說倆字,佩服!」
沈柚佟依然絮絮叨叨得說著。
沈聽南卻一句話都沒有應,隻是看著身邊的鹿拾肆。
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演。
隻是,商業聯姻嗎?
這個時候提,看來陸秊是鐵了心想要東郊的那塊地。
沈聽南臉上一直掛著淡淡微笑,而這抹禮貌又親切的笑容就像是鹿拾肆臉上的嬌羞一樣,讓人分不清真假。
「我知道鹿總心儀東郊的那塊地,最近也是在走動關係,我們家老爺子呢對那塊地也是非常感興趣,我聽聞鹿總想要那塊地是因為鹿小姐喜歡海邊,所以才想要那塊地皮。雖說我對鹿小姐不是非常了解,但今日一見,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這麼美麗的姑娘吧,而我又如此有幸能夠得鹿小姐的喜愛,自然是十分歡喜,倒是有些怨氣怎會今日才遇見,也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聘禮才能迎娶鹿小姐,所以,既然鹿小姐喜歡東郊的那塊靠海的地,那我便買下這塊地,送給鹿小姐,你看這樣如何呢,鹿總?」
沈聽南說得那叫一個深情款款、義正言辭。
陸拾肆聽著沈聽南的語氣,看著沈聽南的眼神,若不是提前了解過這個人,又剛好捕捉到了沈聽南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冷漠,她差點真的就信了。
此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鹿家沒想到沈聽南如此大方,這塊地皮拍地價雖然大家都出得起,但是能夠拍下來這絕對是一個考驗,東郊的地皮靠海,是一塊非常好的資源,無論是以後的商業前景還是開發資源都是上上等,雖然此前有無數的人打點了無數層的關係,但是最後都沒有成功拿下這塊地皮。無數人擠破頭都想要的一塊肥肉,不可是簡簡單單得認識幾個人就能夠拿下的。
沈柚佟在心裏疑惑著,這小子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一天到晚無論何時都在計算得失的一個商業機器突然對一個女人這麼大方,是因為愛?一見鍾情的愛?她可不相信。
同樣,沈裕安心裏也是十分疑惑,他不清楚沈聽南是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十分信任自己家這個小夥子的,即便他真的因為喜歡就莫名其妙得白白送出一塊地皮給人家,也就當是給兒子的賀禮了。
沈裕安記得,大概是在沈聽南十歲左右的時候,他就在商業敏感度上表現出比常人更加敏銳,也是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沈裕安便有意識得開始讓沈聽南參與一些商業上的事情,雖然沒有讓他參與過實際的決策,但沈裕安相信,所有非凡的能力都是在平日的耳濡目染中熏陶出來的。
陸秊雖然欣喜,卻也知道沈聽南絕不是這種‘好心人’,不可能為了一個在此之前連麵都沒見過的女人,僅憑一麵之緣、三言兩語就豪擲千金。
「小沈總果然是豪爽,既然小沈總為了小拾肆能夠做到如此,作為長輩也絕不會讓你們吃虧,小拾肆從小嬌生慣養,我們啊也早早打算了,沈氏集團了10%的股份就是小拾肆的嫁妝。」
沈聽南微微一笑,像是一早便猜到了一般。
「鹿總對掌上明珠果然是疼愛有加啊。」
聽到這話的鹿楓霽自然是不樂意了,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鐵青,想說什麼,可想到剛剛陸秊的嗬斥,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得出來。
一頓飯,兩家人吃得是氣氛融洽,歡樂而又愉快,卻又是各懷鬼胎。
「沈總,不介意我留我的未婚妻鹿小姐單獨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