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沉重，就連步澤也沉默了。
不對啊，步澤突然反應了過來，角牛氏之所以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不會是因為角牛氏歡迎外人的習俗吧！
好家夥，真是不長心眼啊。
這麼一想，角牛氏沒被滅族，真是蒼天保佑了。
還是不對，為什麼沒有滅族？
一個小小的部落，不可能抵擋全天下的野心家，懷璧其罪的道理在哪都適用。
如果神牛的消息傳了出去，角牛氏肯定會被滅族的！
這時，角牛賀山又說：“阿木不用擔心，既然我們還能在草原上存在，自然有所依仗。”
“神牛便是我們的依仗，每當我們遇到滅族危機之時，它便可以和當代聖女融合，爆發出超凡絕倫的力量。”
“不僅如此，如果神牛真的被奪走，它還會直接從敵人那裏消失，再次回到們部落。”
“就算敵人圈養我們部落所有人也沒用，因為神牛可以溝通蠻王，那位可是真神！”
“哪怕是整個國家，也不會得罪一位真神的，就算敵人也召喚了神明，也不會得罪死另一位神。”
“不過蠻王也隻能庇佑我們到如此程度了，隻要不滅族，他根本不管我們死活。”
神……步澤暗暗心驚。
這世上真的有神嗎？
“賀山兄，我讀書少，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有關神的傳說？”
步澤做出了純真、好奇、羞澀的表情，像極了剛畢業的大學生。
“神明向來神秘，我知道的也不多。”
說到這裏，角牛賀山雙手合十，一臉崇敬。
“我們隻需要保持敬畏就行了，神沒事不會降臨凡間，很難見到。”
見此，步澤隻能壓下自己的好奇心。
可他想知道的太多，一時間得不到答案，心裏瘙癢的厲害。
人也是動物，為什麼人可以修煉，而動物卻不能？
既然動物無法誕生真氣，為什麼蠻王還要降下神牛？
“賀山兄，聽你這麼說，蠻王倒是一個不錯的神，祂庇護了你們，要求你們做些什麼了嗎？”
角牛賀山沉默了片刻，然後迷茫的搖了搖頭，“你還真別說，蠻王對我們還真沒什麼要求。”
“推舉聖女是我們自保的一種手段，對蠻王的獻祭也是我們心生感恩，自發的一種行為。”
角牛賀山想了想，解釋道：“你別看我現在說了這麼多，好像對蠻王毫不在意一樣，其實我對祂的感恩是發自內心的。”
步澤笑了笑，“我並沒有質疑你的信仰，反而覺得比那些表麵順從，心裏全是索取恩賜的人好多了。”
“哈哈，阿木你這話我喜歡聽。”角牛賀山開心極了。
這時角牛祈蘭插進話來，“阿木，你好像對神很感興趣。”
“的確很感興趣。”步澤點頭，這並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事情。
“我原本是個鐵匠，對神的事情並不清楚，而且在市麵上很少聽到關於神的信息，就連故事都沒幾個。”
“就好像這些信息都被隱藏了，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現在聽到賀山兄說起了神，就又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想多知道一些，就當聽個故事了。”
角牛祈蘭點頭，“原來如此啊，不過你說的對，神的故事的確被隱藏了，能廣為流傳的很少，並且多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