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隱藏了啊……步澤恍然。

他就說自己明明繼承了全部記憶,就連原身小時候尿床都能想起來,偏偏記不得神話故事。

“哦?阿蘭,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步澤問。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和天下大勢有關,我們角牛氏已經沒落,好多知識都丟失了。”

角牛祈蘭有些失落,畢竟曆史的傷痛,最讓人無力。

“那真是遺憾,不過阿蘭不要傷心,正如你哥哥所說的那樣,隻要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同樣是一種幸福啊。”

步澤出聲安慰,卻沒有說什麼‘你努力振興部落’這樣的鬼話。

萬一被對方當真,真的去這樣做,那自己可就缺德了。

三四百人的角牛氏體量太小,根本經不起折騰,能生存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但凡敢有異動,迎來的絕對是新一輪的滅族危機。

“嘿嘿,謝謝你的安慰,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得。”

角牛祈蘭將一縷發絲放到耳後,再次恢複了活潑的模樣。

“對了阿木,聽你剛才說,自己是一名鐵匠?”

“沒錯,你有想要的東西嗎?我可以幫你鍛造。”

“那真是幫大忙啦,我想請你幫我打造一種取血工具,疼痛越輕越好。”

“取血工具?”步澤摸了摸下巴,“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角牛祈蘭歎息一聲,解釋道:“都是為了一個月後的聖女儀式,想要獲得和神牛融合的能力,先決條件是要融合神牛的鮮血。”

“所以每次選擇新聖女的時候,都要在它身上劃一刀,可是神牛怕痛的嘛,越到了那時候越會瘋狂發泄。”

“這次也是同樣的原因,雖然神牛最終也不會拒絕,但是每次都這樣我們心裏也不好受。”

“但是神牛不受藥物影響,降低痛苦的草藥完全沒有用處。”

“正好這次遇見你,而你是鐵匠,於是就想問問你能不能做出不太痛苦,又能取血的工具。”

角牛祈蘭說完,溫柔地撫摸著神牛,眼中帶著愧疚和不忍。

部落已經虧欠神牛太多了,可是為了生存,又不得不這樣做。

如果真的有無痛取血的工具,自然是極好的。

步澤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或許可以用空心針試一試,刺進特定的穴道,理論上可以做到完全無痛。”

“真的嗎?太好了!”

角牛賀山本來安靜地聽著,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插進話來。

神牛擁有智慧,它自然也十分高興,用大腦袋蹭了蹭步澤。

“哈哈哈,阿木,神牛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我同族的話,說不定你會成為第一個聖子。”角牛賀山說。

“以前沒有聖子嗎?”步澤問。

“唉~~”角牛賀山歎息了一聲,失落地說:“神牛是女孩子嘛,自然不喜歡男人。”

他可太羨慕自己的妹妹了,天見可憐,他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聖女。

可是等他長大了一些,知道了男女有別後,就失去了夢想。

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問老天,自己為什麼不是個女人。

直到他老子將他打一頓。

“阿木,我們到了。”角牛賀山看著遠方若隱若現的部落,手指著那裏說道。

步澤自然也看到了遠處的營帳。

那裏人影晃動,一頂頂帳篷相繼排列,明顯經過規劃。

大人在忙碌,孩童在玩耍。

這個部落給了步澤一個特殊的感覺,那就是與世隔絕的安靜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