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我感慨道,“沒想到一件婚事,也會牽扯多這麼多的心思。”
“那東娉郡主,娘也曾經見過一兩麵,相貌自是不差,難得為人謙和,知書達禮,倒也不會辱沒了你,就隻差對方來看你一看,兩廂情悅,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老夫人說道。
“四哥五哥尚未成親,我這麼一來,未免有些僭越吧?”我有些猶豫道。
“這個倒是無妨,”老夫人笑道,“老四的事情用不著擔心,隻是你五哥很是令娘我擔心呐!唉——”
“那又是為何?”我大奇道。
“唉——”老夫人卻又有些頭痛起來,用手指輕輕地揉著兩側太陽穴,將其中的緣故向我娓娓道來。
楊家世代為將,可以說是英雄輩出,偏偏到了這一代出了一個另類人物,就是五郎。倒也不是因為旁的,就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口中銜有蓮花,兼有滿室異香撲鼻,一家大小皆驚,後來就有僧人上門,說是西方羅漢降生於此,前來祝賀。
楊業自是不信,以為是來謠言惑眾騙取錢財的禿驢,於是吩咐家丁將來人從原路打出門去,原以為就此無事了,可沒成想幾天後又來了一群一群的和尚前來祝賀,最後楊業無奈,隻得默許了這些和尚們的行動,任由他們將一大堆形形色色的法器送到五郎的手中。
再後來五郎稍微長大一些後,居然自己尋上了五台山,以廟為家,長期滯留山上,習武誦經,儼然是一副高僧嘴臉。山上的和尚們竟然也不以為怪,反倒時常向他請教一些佛學妙理,相處甚歡,隻是楊業氣得不行,卻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得聽之任之。好在五郎雖然等同於出家人,但是每當楊家有事的時候,總會適時出現,盡一盡身為人子的孝道。
“你們兄弟幾個當中,盡皆是些武夫,老四雖然看起來儒雅,骨子裏麵卻是個火暴性子,也當不了什麼大事的!老五現在又是如此模樣,簡直是個出家人,怕是指望不上了!老七雖然一身功夫了得,卻也不改好事的毛病,時不時惹出些禍事來,難以讓娘放心!這兄弟幾個當中,就數你允文允武,胸中有些主意,看來楊家以後的事情,早晚是要交到你的手裏的!”老夫人數落了幾個兄弟的長短之處,最後有些惋惜地看著我說道,“可惜你自小就混在沙場上,雖然通些文墨,但卻比不上那些閑坐在家的書生們!眼看著皇帝越來越重視文官,我們這些武將出身的門第怕是要慢慢地衰落了!”
“娘親也無須太過擔心了,”我安慰道,“邊關上戰事一時間難以了卻,我父親正值皇帝重用,幾位兄長也身兼軍職,馳騁疆場,楊家的地位,卻也不是旁人能夠動搖得了的啊!”
“話雖如此,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老夫人眉頭深鎖地說道,“皇上自從高粱河受挫之後,在幾個反對征遼的元老重臣麵前很是無言以對,加上箭傷複發,心中惱怒,從此閉口不言外事,隻把********撲在了修理內政上,文官的地位,是每況愈上!近來又聽說皇上準備在三個月後開恩科取士了,天子門生,前途豈開限量啊——可惜了,我家中兒郎,卻不是那些咬文嚼字的材料——”
“科舉麼——”我喃喃地說道,“卻也不是那麼難對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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